五月十二,在五萬人的軍隊到達滄州河運碼頭,漕運總督已經提前三天肅清了港口,數百艘征集而來的船排布在港口,情景甚為壯觀。
河道已經清空,所有運貨運漕糧的船只暫時不能在京杭大運河天津段通行,因此此時計劃是看不到之前滄州碼頭來來往往的那種盛況。
在國家大事面前,所有事情都必須讓步。
畢冉和福全在滄州碼頭前,看著藍衣士兵們排著隊在等待登船,多日的焦慮此刻反而有所減輕,這次雙方籌劃的杭州會戰,即將打響,其余衢州已經投降,處州,溫州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
處州最為關鍵,處州如果可以拖延一段時間,就可以暫時緩解金華的壓力,那么杭州府全境敵軍進犯的步驟也就是會被拖延下來。
如果處州陷落,那么一定會迅速攻打金華,到時候衢州和金華地合圍杭州,那么杭州很難受得住,抵擋的縣城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最終要的是,如果處州陷落,金華將面對三面同時攻打。
所幸,在壞消息頻繁而來的狀況中,處州軍民奮力抵抗,將耿精忠的軍隊擋在龍泉縣八都鎮以外三百里的地方。
不過雙方損失慘重,金華杭州各地緊急調兵增援,綠營調兵四十個營,約兩萬人趕赴八都鎮前線。
溫州情況嚴峻,府城已經被圍困兩天,不過也是多得費琢沒有進行增援,否則和衢州一樣,處州和溫州只會落入人家地獄之中。
連續的軍報可以得出,如果及時趕到,還能保住杭州。
這個是福全和畢冉討論出來的結果,如他們預見的一樣,耿精忠的軍隊在連續的大型作戰的消耗中,已經顯現出疲態。
畢冉暗自打算,如果能憑借自己牽制住費琢,那么勝利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耿精忠的軍隊并沒有吳三桂的軍隊素質那么高,而且科技也差上一截。
除了費琢,基本上還是站在同一水平線。
畢冉和福全坐在碼頭臨時搭起來的遮陽棚下喝著茶水,看著士兵們登船,人數過多,完全搭乘需要很長時間,所以一般都是分批。
原本五萬人為一百個營,三十營為一個批次,每個批次一萬五千人,最后的輜重營并不計算在其中,他們要采用貨運船,才能把這些軍糧一并運輸。
每批次一萬五千人得在同一時間登船,滄州三個碼頭同時運作,登船完畢后,要立馬出航,把港口清空讓下一批的船只過來載人。
從清晨五點開始一直登船,上午九點左右,第一批人登船完畢,十點左右開始出航,十一點第一批運兵船完全離開碼頭,緊接著十二點開始第二批人登船。
碼頭邊上畢冉大刀金馬的坐著,手里端著青瓷茶杯,茶水此刻還有點溫熱,他喝了一口之后聽著碼頭吵吵鬧鬧的聲音,對福全說道“王爺,現在是第二批登船,目前的速度,一個時辰能上大約十八個營左右,我們隨第三批出航,這差不多得晚上了,王爺這天氣悶熱,要不我們還是先到縣衙那邊休息一下吧?”
福全因為天氣悶熱早就和畢冉一邊換上了夏季的朝服,他身后一名隨軍太監用紙扇給他扇著風,喝了口茶水后說道“無妨,這午飯敢吃了不久,本王還是要動一動,幫助消耗的嘛,在這里看著他們登船也好打發時間。”
畢冉回道“這里有那些副將主持著,出不來什么問題的,王爺您身嬌肉貴,不必如此辛勞。”
福全笑道“本王從小在皇阿瑪的教導下,隨軍,打獵,箭術騎術摔跤等都精通,還有嚴師教導武藝,所以我們滿人可沒有你們漢人以為的那么嬌貴。”
畢冉有些尷尬,難得拍一下馬屁,結果是拍在了馬屁股上,只能哈哈笑道“那是下官我小覷王爺您了!”
福全相較于其他的滿清貴族來說,他算是比較謙和的一個王爺,并沒有時常把滿漢之分掛在嘴里,受到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