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哈……”
并不大的八都鎮空氣中充斥的肅殺的氣息,少女癲狂且玩世不恭的笑聲充斥了整個戰場,四月到五月這將近二十天的時間里面,琢喜琢歡兩人幾乎在浙江等同的災難的象征。
這兩姐妹和隨同的琢一還有琢二所到之處皆為一片瘡痍。
紅鸞飛在整個一片廢墟的小鎮里面穿行,飛過之處必定血腥一片。
八都鎮的大街小巷,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瓦礫土墻的廢墟散落的到處都是,木質結構的房屋都冒著火。
在街道中,黑裙和白裙少女緩慢在街道中前行,黑色,白色的小皮靴踩在被血染紅的泥濘路面上。
對此刻斷了一臂,卻依舊站立咬牙看著天真無邪的雙胞胎姐妹向自己走來的梁通。
手下的兄弟們已經死的差不多,而且即便沒有人能留下全尸,梁通左手捂著斷掉后右臂的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涌出。
疼痛,讓這個男人保持了清醒,他知道此刻已經在劫難逃,作為軍人,死在戰場,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琢歡的白裙在周圍的碎石廢瓦,瘡痍一片的環境中顯得一塵不染,但她卻已經沒有了普通人那樣建康的膚色,滿是血絲的眼球,灰白色的皮膚。
此刻看起來如同一具行尸。
黑裙的琢歡,則是另外一副模樣,她看起來還是和普通人類一般,吹彈可破的肌膚,稚嫩得像還沒有長開的臉,永遠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雙手都握持著長長的武器,左手握持著通體黝黑的環首刀,右手握持著劍體表面漂浮著一層藍色磷光的暗藍色寶劍。
兩姐妹面孔一模一樣,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形象以及氣質,這讓戰場上唯一存活下來的梁通感到無比的詭異。
沒有武器的軍人,等待的只有死亡。
聞著血腥和硝煙混合的味道,梁通感受著前所未有的絕望以及無助。
面對步步逼近的雙胞胎姐妹,梁通用他那嘶啞的聲音說道“想不到,想不到呀!最終會敗在你們兩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手里?!?
琢歡在聽完這句話之后,臉抽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陰郁而似笑非笑的狀態,而琢喜的表情則是變得更為夸張,因為連續多天的殺戮,她的五官已經極度扭曲和夸張,幾乎要突出眼眶的雙眼和幾乎咧到耳根的嘴,充斥著嗜血的強烈欲望,手上通紅的如同寶石雕刻而成的匕首,發著滲人的紅光。
到處亂飛的紅鸞,從各處匯集至梁通所在的位置。
而琢喜琢歡的身后則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這些人就是耿精忠的部隊。
“你很厲害嘛,哥哥,居然能撐到現在!”
琢喜舔了舔鮮紅的嘴唇,說著贊許的詞語。
但對梁通來說卻是刺耳的瘋言瘋語,他雙腿在顫抖,卻依舊艱難的讓自己保持自立,或許這是死前所能做到最后讓自己驕傲的舉措。
尖銳的鳥鳴聲傳來,梁通斜眼看了看身體左右兩邊,那些紅色能量構成的紅鸞,正在向自己飛了過來。
這些紅色的鳥是讓自己弟兄連一個全尸都不能留下的罪魁禍首之一。
面對這樣的攻擊,梁通已經釋然,戰死沙場這個最終歸宿也已經到來。
最后一刻他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用他幾乎嘶啞道幾乎失聲的聲音,用盡力氣的喊道“我梁通鞠躬盡瘁,堅守八都鎮至最后一刻,無愧于處州的老百姓,無愧于朝廷……”
這時天空一陣轟鳴,灰蒙蒙的烏云被撕裂開來,金光閃耀,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灌在了梁通身上。
在梁通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身體前漂浮著金色粒子光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身影通體金色,看不出五官,但是其能量特性卻讓遠在福建空中的費琢透過琢喜和琢歡兩人的五官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