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雪花大小的微顆粒,一直維持著潰散再重組的無限循環,但卻一粒粒的扎入蝗蟲的體內。
數十億只蝗蟲瞬間被這些扎入的微顆粒生出的晶石爆體。
帶著黃色磷光蝗蟲成批成批的從空中掉落,形成了極為奇異的蝗蟲雨。
面對這樣的結果,葛爾丹不由的后退兩步,他作為災荒坐標,本質上是四君中唯一沒有近身格斗能力的。
畢冉的軀體在暴怒之遺的控制下,慢慢的從地上爬起,無視空中落下的成批蝗蟲的殘骸,怒眼金眸死死的盯著已經開始慌張的葛爾丹。
“你……”
“我要殺了你……”
暴怒之遺此刻的怒氣帶著極為強烈的殺氣。
這樣的殺氣和別的殺氣不一樣,別人產生殺意時,產生的殺氣一般都是如寒霜那樣冰涼,讓人驚悸,而暴怒之遺的殺氣如沸騰的巖漿,讓人躁動不已,在恐懼中還要備受狂躁情緒的折磨。
“不能和這樣的瘋子糾纏,否則真的命都要丟掉。”
葛爾丹七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不對勁,雖然憤怒之遺的暴怒氣息沒能影響到他,但是這樣神經質的咄咄逼人,讓他感受到了對性命的真正威脅
目視那個在蝗蟲雨里,一步步靠近金眸男人。
緊張不已的葛爾丹,急忙吹了聲口哨。
一匹鬃毛、四個蹄子、尾巴皆為白焰的白馬,掠過畢冉的右側,以迅雷之勢沖到葛爾丹的身邊。
坐騎來到,葛爾丹也不做廢話,直接翻身騎在馬上。
慌忙逃命。
“這個世上,還有能直接挑戰我們四君的人?”
“這……”
“奇恥大辱……”
白焰白馬抬起前蹄,一躍跳過小城城墻,直沖沖的奔襲而去。
“切,那家伙的手下還是那么慫,每個時代都是挑那些膿包,真讓人不爽……”
憤怒之遺盯著前方,輕蔑的怒罵。
“怎么樣,追不追?”
速度短板的暴怒之遺非常難得的詢問其他‘惡’的意見。
“無所謂,要追也就怠惰可以追的上他!”
貪婪接替嘴巴回應。
“唉……好麻煩……”
“能不追嗎?”
怠惰很不情愿的接替嘴巴插話道。
“啊……”
“真他媽不爽……”
切換會暴怒,他明顯有些歇斯底里。
“嘻嘻,你個家伙,不爽有什么用,每次你都是連自己都揍,否則他跑的掉嗎?”
暴食接替嘴巴埋怨暴怒。
“哈?”
“要你個碎嘴的家伙管?”
“怎么我就不能管了,這個身體我也有份。”
“我也是畢冉。”
“畢冉又不是只有你一個。”
日常的拌嘴又再次開始,頻繁切換,畢冉身體做著奇怪的動作,變化著不同語氣在自我爭吵,甚至還用手指狠戳自己的額頭。
吵鬧聲在這個無人的小縣城里面回蕩著。
無奈逃離的葛爾丹,和畢冉交手之后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他并不知道畢冉的身份,也沒有注意畢冉手背上繼承人的烙印。
此刻急匆匆的只想找卓瑪商量對策。
“有這等變故,這個嚴重影響了主人第二階段的執行進程。”
胯下之馬,馬蹄踩踏在大地上留下白焰的腳印,正朝著關外而去。
同一時間,從馬里亞納群島返航的啟明號,船艙內的牢房里,三個司徒博多同時出現,其中兩個司徒博多每人提著一個圓筒形的玻璃容器,一個裝著充滿寒氣的冰童,一個充滿灼熱火焰的火童。
穿過一間牢房,這個牢房里面關著被五花大綁的習夢栩。
這個背后長著金翅的女人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