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鞋頭前,那插在地上的箭,暴食并沒有回答箭樓上傳來的質(zhì)問。
而是很從容的蹲下身來,將箭從地里拔出,在手里擺橫仔細端詳。
“箭矢用料粗糙,箭用的是一般的木頭,扭扭曲曲的,準頭一定很差,至于這箭羽吧,那就更加含糊了,用的是一般家禽的硬毛。”暴食氣定神閑的評價手里的弓箭:“可見城里的人都是些烏合之眾。”并借由弓箭的情況直接給出自己的判定。
“那我們怎么辦?”:李阡陌聽了暴食的判斷之后,略帶緊張的問道。
“嗯……”
暴食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因為對城內(nèi)情況的不熟悉,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對身后靠著自己比較近的李阡陌說道:“我們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呀,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雖然暴食此刻說的很輕松,但是他腦海里早就已經(jīng)炸了鍋。
暴怒盤坐在彌漫著金色武器的精神世界里,雙手撐著兩腿膝蓋上,歪著腰,坐姿粗獷豪放。
他撇著嘴,一臉不爽的大聲道:“要是我,我絕對打進去,這幫烏合之眾絕對不抗揍。”
嫉妒喪著臉蹲在精神世界的一個角落,雙眼失神的喃喃道:“我不是很支持這樣的做法,要是能夠悠閑自在的走進城最好,畢竟我們的狀況并不是很好,萬一里面有一群那些接受了弒神令的家伙呢?”
貪婪托著下巴,來回渡步著,若有所思道:“我覺得吧,還是嫉妒的建議可取,畢竟不是什么都得打打殺殺的。”
在灰色迷霧這面無比寬闊的墻邊,色欲翹著二郎腿點頭道:“這不就對了嘛,有的時候還是得動動腦子,打打殺殺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的。”
本來眾‘惡’不支持暴怒那偏激的做法,就已經(jīng)讓他有些惱怒,但色欲偏偏不合時宜的說出這樣極具嘲諷的話,讓暴怒惱怒的破空大罵:“色欲,你個死娘娘腔,說什么呢?”
“你的意思就是我沒腦子?”
暴怒脾氣暴躁,掄著拳頭就要找色欲的晦氣。
色欲也聰明,看見暴怒那暴脾氣上來,嬉笑著遁入屬于的他的精神空間,還留下讓暴怒更為氣憤的話:“你看,這才剛說完,就要動手動腳的,這不是自己承認了嘛!”
“哇啊啊啊……”
“色欲,你給我等著……”
精神世界的鬧騰,讓暴食搖著頭會心一笑。
他早已經(jīng)打定主意。
片刻,箭樓上再次傳來喝聲。
“你們啞了嗎?”
“再不報上名和來歷,我就一箭射死你們。”
面對箭樓上的咄咄逼人,李阡陌皺著眉頭有些惱怒,但鑒于眼前的情況未明,她也只能忍著。
倒是暴食,隨手將手里的弓箭折斷丟掉,抬手壓著頭頂?shù)亩敷遥ξ母呗暬氐溃骸皹巧系牡苄郑饸饽敲创螅浅粤伺谡贪桑俊?
話畢,箭樓上的人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惱羞成怒的回罵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他媽的才吃了炮仗,不配合你們就在外面待著吧,給那些怪物當口糧。”
暴食眼里露出一絲殺意,但還是笑呵呵的,帶著自嘲般的口吻嘀咕道:“暴怒你也在吵,這城內(nèi)也在吵,都是一個德行呀!”
嘀咕完后,帶著歉意的口吻回道:“哥們哥們,別生氣,我那也是開玩笑,我們夫妻倆投奔至此,也就想找個落腳點,過上一夜。”
“你們就行個方便吧!”
箭樓上的人聽到暴食的話后,猶豫了一陣,繼續(xù)喊道:“夫妻?無端端的來這種鬼地方做什么?”
暴食回道:“我們逃難至此,迷了路,所以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這夜里驚悚,大哥就行個方便吧,求你了!”
李阡陌看著暴食那繪聲繪色的說好像真的一般,讓她真的有種與夫婿共同逃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