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費琢的斷臂在司徒博多踉蹌跌坐的情況下,掉落在地。
隨著司徒博多的跌坐,那霧狀聚集的黑色刀刃,唰的一下,從費琢的腹部拔出,拉扯出更多的內臟。
受到重創的費琢,雙腳綿軟無力,要雙膝跪地,結果卻因為被色欲的強行鉗制,而無法跪地。
無力再用后腦勺撞擊色欲的費琢,頭耷拉了下來,口里垂涎著血。
抓住機會的色欲,張大口,上下兩排沾滿血的牙齒,狠狠的咬著了費琢的右脖。
眼看,在三人的合擊下,費琢已經徹底被打廢,血腥的白刃戰,讓四人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肉體損傷。
不過,非常不湊巧的是。
天幕的巨型鋼結構框架,已經徹底崩潰,焊接、鉚釘連接的部分,全部脫焊,鉚釘一顆顆的全部松脫。
一節節粗壯的鋼梁,都從框架上掉落。
這些結構梁,一個單元就足足有數座民房的大小,其質量之大,單純崩潰掉落都能形成非常嚴重的災難。
好死不死,正好有一截往色欲和費琢等人的頭上掉落。
“楞在那干嘛,快點離開這里。”
司徒博多坐在地上,仰頭正好看到那龐大的鋼管落下,急忙對著還在發愣的陳自力大喊。
“轟……”
鋼管猛然砸下,巨大的轟隆聲響徹周遭,如此大的質量,落地之后激起了滾滾煙塵。
濃濃的煙塵隨著氣流,向四周肆虐,四人瞬間被濃煙吞噬。
天幕的徹底坍塌,讓天津城徹底遭受滅頂之災,城區中心那棟尚未竣工的建筑,也被砸的徹底坍塌,樓架直接被砸的崩裂。
從襲擊開始到現在,僅僅是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天津城已是一片廢墟,城內各處都是升起的濃煙。
城墻之外,是天幕的巨型支柱,而隨著半弧形框架的徹底潰散,斜向城內的巨型支柱變得孤零零的。
災難在城內繼續肆虐,城外的百姓們,看到城內的慘況,一個個都目瞪口呆,有些人捂著嘴,眼里泛著淚花。
“這樣的滅頂之災降臨,是上天想要絕我們的路嗎?”
一名老者杵著拐杖,站在城外避難所的大門,盯著被濃煙籠罩的內城,充滿絕望的喃喃。
他的身后,天地會的一名年輕的成員,走了過來,說道:“老爺子,進來避難所的大廳吧,外面太危險了!”
西城區,掉落的巨型鋼管將西城樓的閣樓建筑砸的粉碎,費強帶著一群弟兄,正急匆匆的往城內的二號避難所前進,濃煙肆虐,周圍的能見度非常的低。
費強橫臂捂著口鼻,瞇著眼睛,在塵埃飄散的濃煙中摸索著前行的路線。
“咳咳咳……”
“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怎么辦呢?”
塵埃飄零,嗆得帶頭在前的費琢不斷的咳嗽,而他們這一隊二十幾人一個個灰頭土臉,周身都是灰黃的沙塵,就如泥人一般。
耳邊周圍是空曠的嗡嗡聲,時不時還傳來巨物掉落的轟隆。
這一行人,人人都惶恐不安,六神無主,生怕突然之間,頭上就掉下巨型的管制框架的殘骸,將他們砸成肉泥。
同一時間,在南門大街上,激烈的戰斗被硬生生的截停,大量的巨型殘留的掉落,讓交戰中的人群瞬間一哄而散。
受傷嚴重的鐘國仁被濃煙吞噬,死去的陳琳,尸首也被徹底掩蓋。
被琢一襲擊的李光地,眼看動力裝甲要撐不住的時候,劇烈的沖擊波激起的氣浪,阻斷了琢一的持續攻擊。
濃煙將視野窗口徹底掩蓋,李光地眼前跳閃的交互界面外,灰蒙蒙的一片,監視器已經無法捕捉任何事物。
琢一也不見了蹤影。
上千人交戰的南門前大街,僅僅只是一瞬間,人影全無,有的只是翻騰涌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