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江塵緩緩起身,抬起額頭。
在抬頭的那一瞬,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瞳孔一縮,四周同時傳出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只見江塵的小臉猙獰,左眼清明,右眼卻一片漆黑,純黑色的右眼透著冰冷的殺機(jī)。
“這是怎么會有黑色的眼睛!”
“黑瞳?老大,此事有些詭異”
那名領(lǐng)頭的男子也有些怔住了,“怪物!”他低罵一聲,雙手掐訣,只見手中的刀出現(xiàn)重重疊疊的幻影。
“幻刀訣,百刀斬!”
那些幻化出的幻影密密麻麻分散在半空,隨后在中年男子的意念下,向江塵斬去。
江塵抬起右手,他不會法術(shù),也未曾修煉過,一切僅憑腦海中的本能。
在他右手上,一道道黑色氣體噴涌而出,一股極致的死意擴(kuò)散開來。
不過,顯然這個時候沒有意識的他完全不是金丹期修士的對手,看著駭人,實則沒多強(qiáng),也只是剛才那名小嘍啰不強(qiáng),導(dǎo)致其他人有些震驚罷了。
一道道幻影刀輕而易舉的便突破江塵的黑色氣體,不過落下時,卻力道減弱幾分,使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并沒有死。
中年男子輕笑著說道“這小娃娃倒也有趣,就不弄死了,抓回去,交給那些人,估計他們也感興趣,到時候要幾粒筑基丹怕也不難!”
“還是老大想的周到,不過這小娃娃換筑基丹可惜了,我看啊,換幾粒金丹固體丸,這價值剛好!”一名長相有些猥瑣的黑袍男子說道。
“老伍,你這就說錯了,那幫人心都黑,還金丹固體丸,搞不好筑基丹都不給你!”
“……”
中年男子笑了笑,對于這些話語沒怎么在意。
下令讓其中一人放火,一把火燒了整個江家后,便帶著眾人走了。
幾乎是眾人剛走,原本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有的雪卻悄悄的下了起來,從遠(yuǎn)處看,整個平安城被天空緩緩落下的小雪覆蓋。
雪花熄滅了地上的火苗,遮蓋了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落在地面上,有種獨特凄涼的美。
清冷的夜,冰涼的雪,死寂的城。
待眾人走后一兩個時辰,一處灰燼中,白帆的身子輕微的動了動,隨后用一炷香的時間緩緩支撐起整個身子。
大火燒了整個江家,但白帆因其筑基期的體質(zhì),雖重傷垂死,卻也不是凡火能燒的死的,從儲物袋里掏出僅剩的一些低階療傷丹藥,一口服下,閉目療傷。
兩炷香后,氣息回復(fù)了一絲,他緩緩睜開眼,苦澀的看著周圍,從儲物袋里拿出傳音玉符說了幾句后,靜坐等待。
不久,白家族人到來,一個個低著頭默默的收拾著焚燒過后的灰燼,心里皆有種兔死狐悲之意。
另一邊,幾十名黑袍男子坐下騎著靈馬,速度飛快,用了一天半時間回到了靈山。
這座半廢棄的靈山上,有一座簡陋的山寨,不過眾人皆是修士,有個能打坐修煉的地方就夠了,倒也不覺得簡陋。
“把他跟那個老乞丐一起關(guān)著吧,多安排兩名實力高強(qiáng)的兄弟看著。”
“嗯。”中年男子身后一名叫做伍譽的黑袍人抓起江塵往遠(yuǎn)處一個鐵牢房奔去。
“前幾天抓到的那幾只青斑羊今晚烤了慶功,這票干的大,兄弟們吃好喝好,養(yǎng)足了精神,明天帶大伙兒去都天城玩兒!”
……
牢房里,幾十間有些發(fā)臭的房間里零散的關(guān)著些“囚犯”,其中女子居多,身上各自有著顯眼的傷痕。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空逐漸黑了下來,江塵的身體有了些輕微的晃動,隨后,緩慢的睜開厚重的雙眼。
入眼,是一張帶著慈祥的臉,很是蒼老,頭發(fā)隨意散亂著,衣衫襤褸,身子佝僂,江塵此刻正躺在他的懷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