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渾身疲倦一掃而空,年輕真好,十六歲的身體素質,還是比二十多歲飽受工作摧殘的社畜強太多。
今天她要出門,李威還一直等著他們,貨先帶回來這些,看看李威談的如何。
“再吃點,咋又出門。”
“不吃了,一會兒坐車,吃多了總想上廁所。”
霍啟東在不遠處等著,田小芽跑出去,二人一起走了。
周冬梅看著兩人的背影,皺皺眉,小姑子也不小了,天天跟霍啟東廝混在一起,公婆也不說管管,還信小姑子說的那些鬼話,兩人這樣早晚要傳出難聽話的。
霍家也不太平,霍豐年媳婦聽到霍啟東說,今天不回來外面有事,他不在家吃飯的話,氣得差點把飯碗摔在地上,還是被眼疾手快的霍豐年按住。
“自家東西,摔壞了不心疼!”
“你看看你外甥,養大了翅膀硬了,天天不著家,出門一走就是十幾天,回來睡個覺又跑,這里是啥,是旅館嗎?地里那么多活,他一把不干,還要白吃飯。”
說白了余小桃是嫌棄霍啟東這次啥都沒帶回來,也沒給錢,除了給老太太買藥,他們連塊布頭也沒有,地里的活也不干,她氣不過。
倒是把那個老太太照顧的那么好,回來居然還說老太太瘦了,這話說給誰聽,不就是說給自己聽,嫌自己沒照顧好,余小桃越想越氣。
“我今天非要找老田家好好說道說道!”
霍豐年本想拉住,想了想沒動手,以前不覺得,現在霍啟東不在家,地里的活家里的粗活累活,全都指望他干,他覺得老腰都要累斷了,兒子也指望不上,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你去問吧,客氣點,張春花不是啥好欺負的人。”
“你、你不去?”余小桃心里有些沒底,老田家光四個兒子往她面前一杵,她就有些心里打鼓。
“這事我要是出面,就不好談了,你一個女人說點不講理的話,他們也不好跟你計較。”
余小桃咬咬牙,撂下碗就走了,霍豐年扛著鋤頭下地,心里期盼媳婦能帶來好消息。
“張嫂子。”
余小桃推開門輕輕喊了聲。
“嬸子來了,有啥事嗎?”
周冬梅客氣地把余小桃讓進屋里,周冬梅的態度,給余小桃增添了三分膽氣,“我找你婆婆。”
“姆媽,姆媽。”
周冬梅大聲喊著,張春花聽到后從屋里出來,她沒下地,屋里這么多貨,她不放心,她要守著,便把能干活的老大媳婦派去下地。
看到余小桃,張春花一點都沒客氣,“你來干啥?”
余小桃剛剛升起的勇氣瞬間消散,“嫂子,我來問問,今一大早啟東這孩子又走了,說是跟小芽一起有事?你知道啥事不?”
“我不知道她兩有啥事,不過你那外甥我的說幾句,干活也不行,帶他去魔都,花來回車費吃住那么老些錢,結果干活還得我姑娘動手,走了十幾天硬是把我姑娘累瘦了。
你也別總舍不得,多給那孩子吃點,那么大個小伙子,瘦的渾身都是骨頭,欠了我家錢,咋地甩給我家了?指著在我家吃香的喝辣的長身體呢?實在不行你們替他把錢還了得了,我也不耐煩我姑娘天天帶著他,啥活沒干飯不少吃,一點用沒有。”
余小桃一聽,心驚肉跳,“那孩子大了,他的事情他做主,他欠的錢又不是我們借的,嫂子你還是找他,那啥我家地里就豐年一個人忙活,我得趕緊回去幫忙。”
說完不待張春花做聲,連忙走了。
“哼,想找事?也不看看這是誰家。”
且說到了漢正街,三人碰面,李威連忙拿出資料,田小芽細細看了起來。
“他們還要收費?”
“對,實在談不下來?老板說這就是借他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