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嚇唬誰呢?到時候我不光要去鐵路局告熊寶華胡亂罰款、損壞旅客個人財物,我還要告你這個工會主席,以權謀私,包庇自己外甥。
鐵路局不管,我就去總局告,總局不管我就去鐵道部告,這天下不是你們家的,我堅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個講理的地方,到時候你跟你外甥,別想好過。”
“你去告好了!”彭紅氣急敗壞地喊出來。
“彭主席!”
列車長拉住她,她就知道彭紅這個急脾氣,不適合跟這姑娘談,這姑娘明顯吃軟不吃硬,而且她說好的事,很難改變。
“我當然要告!我要問問看,這還是不是我們老百姓的鐵路總局!現在不光列車員欺負人,連工會主席都欺負人!你跟我拍桌子,你算什么東西!
在位之時以權謀私,農民辛苦種的糧食養出你這種敗類,真是糟踐東西!別以為你是城里人了不起,別以為你當官了不起,當官不為民服務,不如回家賣紅薯!
你吃著老百姓種的糧食,拿著國家發給你的工資,給你家謀私利,國家的蛀蟲,鐵道部的敗類!”
“你、你……”
彭紅一只手死死扣著桌子,氣得直喘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田姑娘,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列車長忍不住皺眉道。
田小芽卻突然笑了,“列車長,彭主席,我的話您別生氣。我不過說幾句話,您就氣成這樣,您想想當時在火車上,熊寶華當著全車那么多人,說我們是農村人,啥破爛都往家里拿等等,我當時心里什么滋味。
您這辦公室還沒什么人呢,您都覺得氣得不行,那我被他當著一列車的人,跟訓孫子似的!而且他憑啥說農民,沒有農民種糧食,他熊寶華吃啥喝啥,吃喝都沒有,他還有力氣嘚瑟!
更別提他在我幾次提醒下,依舊使勁踢我的行李,就是故意欺負我,還指著我冷嘲熱諷讓我交罰款,他的罰款單開出那么多錢,您自己說說,這是難道不過分嗎?”
彭紅沒想到,田小芽這是做了個局,讓自己體會呢,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疼!你們讓我原諒他,覺得我過分了。我就想問問憑啥!如果這樣,是不是殺了人,只要求得死者家屬原諒,這個殺人犯就不用坐牢了?
熊寶華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不管,但是我現在這樣做,給他一個教訓,是為了他好,他今天不過得罪了我一個小老百姓,一萬塊錢可以保平安,如果以后他得罪了大人物呢,人家不要錢,就要給他一個教訓,你們誰又幫得了他,保得了他?”
彭紅沉默不語,列車長在一邊兒也不知道說啥了。
彭紅年輕,又是領導,平時聽到的都是順耳的,難道遇到田小芽這般對她毫不客氣的人,不過她心里覺得田小芽說得對,熊寶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列車員,還是去工段當個養路工檢修工都比這個強。
他那個熊脾氣,不適合跟人打交道。
“彭主席,列車長,要沒事了,我就先走了,這事情我交給警察處理,處理的不公我就找鐵路局,我就是要為自己討個公道,還有賠償?!?
看著田小芽出了門,彭紅緊緊閉上眼睛,片刻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塞給列車長。
“麻煩你把錢給他們,把寶華的罰款單要回來,我實在跟她說不下去?!?
列車長點點頭,拿著信封出門。
“咱們先去找他們領導,如果領導不解決,再報警!小芽,你別生氣。”
田小芽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一、二、三!
怎么還不來喊我,這個彭主席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此刻不是該追出門喊我了嗎?難道她真想鬧起來!
“這口氣我一定幫你出,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