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姆媽望向自己神色不善,田小芽訕訕笑了笑,“我進來找外婆要桃酥吃,就順耳聽見的。”
張春花才不相信,老姑娘一幅鬼精靈的樣子,肯定在外面偷聽,剛才還跟姆媽說啥避Y的事,她突然有些不自在,“你一個孩子能有啥辦法?”
田小芽坐上炕,“還是以前的法子,分家,不然他們兩個人永遠有指望,永遠立不起來。”
張老太看看外面累得捶腰的兒媳婦,搖搖頭,“桂珍舍不得兒子受苦,她就這一個兒子,還指望抱孫子呢。”
“外婆,如果王玲嫁給我表哥,根本沒打算跟他生孩子呢?”
“啥?”
張老太和張春花母女兩同時呆滯,張春花奇怪道:“不生孩子她要干啥?”
“我不確定,但是剛才聽外婆說,王玲在避Y。”話音剛落收到姆媽殺死人的目光,田小芽立刻低下頭,她忘記這是九十年代,還是農(nóng)村,這時候還是很封建的,至少她一個小姑娘,沒誰會張口閉口說這些。
“從王家要這么多彩禮,要了一千八百塊錢,還有三轉一響,如果不是我當初執(zhí)意寫彩禮單子讓他們簽字,恐怕王玲早都找個借口離婚了。
她現(xiàn)在不肯要孩子,就是拖時間,而且她在婆家的種種表現(xiàn),就是希望婆家人受不了了以后教育她,然后她好借機回娘家,甚至婆家虐待她,她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提出離婚,到時候大舅去要彩禮,就憑王玲她媽那張嘴,大舅怕是只能鬧個灰頭土臉的回來。
就連上次中秋節(jié)王玲故意要錢回娘家,因為沒給錢鬧起來,也大半是她故意這樣做的,最后我說不管咋樣接回來,就是不想真的讓王家抓住大舅家的毛病。”
“那她為啥不想跟你表哥過還要離婚呢?”張老太想不明白,這個年代女人離了婚就不值錢,沒人要了。
田小芽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她看表哥的眼神,是不屑里透著厭惡,根本沒有一點新婚夫妻的愛意,她在利用表哥,為了得到那些彩禮,至于還有別的什么就不清楚了,這需要慢慢調(diào)查。”
“要真是芽芽說的這般,那可咋辦啊?富余省吃儉用了一輩子,拉了那么多饑荒給兒子娶的兒媳婦,要是離了婚豈不是雞飛蛋打。”
“姆媽你別急,你這孩子倒是說咋辦啊?”
“分家啊,我都說好幾次了。分開過話說得好聽些,就說現(xiàn)在身體還行不需要孩子伺候,大舅跟舅媽兩人承擔債務賺錢還賬,讓小兩口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賺的錢自己花。”
“哼!就那兩個,分了家能在屋里餓死。要不了幾天,王玲又要回娘家。”張老太已經(jīng)號準了這個孫媳婦的脈。
“外婆,吵架是肯定的,可現(xiàn)在表嫂回娘家,那就不對了,她一個女人家,不在家做飯伺候男人,誰家要這樣的媳婦,她剛開始回娘家的時候,大舅跟大舅媽還要好聲好氣地去接她回來,說自己兒子不好,但是話里話外要說清楚,她在婆家到底干了啥,讓外人聽個明白。
她回去一次,大舅跟大舅媽就聲勢浩大地去接一次,等到接的次數(shù)多,大家也知道她啥樣人了,到時候離婚他家也別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大舅他們。
還有就是兩人現(xiàn)在啥也不干有人伺候他們,表哥自然覺得表嫂不錯,可過日子不是搞對象,過日子是產(chǎn)米油鹽醬醋茶,等兩人在一起過就知道了,吃不上飯沒有干凈衣服穿,屋里臟的跟豬窩似的下不去腳,到時候看表哥還覺得他媳婦好不好。”
“對!”張春花急急道:“姆媽,芽芽說得對,就這么辦。”
“那最后兩孩子不得離婚?”張老太有些不舍。
“外婆,離不離婚那就看表嫂了,她是真心想跟表哥過日子,還是過來混彩禮,離不離婚在他們王家啊,如果她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