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半點辦法,他不愿意來受我的氣,便讓你們來咯。”
光腳才不怕穿鞋的。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但有所求,便失了主動,葉樸年在放開之后,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反而強勢主動了起來。
張冰和歐陽昕亦是眉頭緊蹙。
好像,控制葉樸年確實沒有什么用,而殺掉葉樸年反而會壞事,將這家伙放在那里關(guān)著,才是最好的處理……
這時。
李和忽然開口了“你是不是葉家的家主無所謂,你還是否擁有寰宇,擁有哪些財產(chǎn),都無所謂,你是葉樸年就行。”
“你當了接近二十年的世界首富。”
“作為資本世界的旗幟,你已經(jīng)深入人心。”
“既然再過48小時,你已經(jīng)無用,被所有人都拋棄了,那么,我要將你審判,我要斬你的頭顱,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阻力。”
“對于我而言。”
“你死不死,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斬了你的威嚴,我要斬了資本不可戰(zhàn)勝的假象!”
“這。”
“才是你最大的價值。”
李和的話讓葉樸年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凝重?zé)o比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他似乎想要將李和看透,好一會,他才緩緩說道“你不是個單純的莽夫。”
“他們教了你很多東西,你也確實懂了。”
“你看到了很多東西的本質(zhì),你有了自己成熟的價值觀念和世界觀,你正在成為一個合格的領(lǐng)導(dǎo)者,你越來越像李新德了。”
極致的戰(zhàn)斗天賦,“莽撞”無比的行事作風(fēng)。
但偏生,又不為表象所迷惑,他們比誰都清楚,他們比誰都堅定,這樣的人,有一個已經(jīng)夠了,竟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
“這就是您的臨死感言?”
李和平淡的看著葉樸年說道,葉樸年自嘲的笑了笑,將杯蓋蓋上茶杯,靠在沙發(fā)上閉目休憩,說道“我累了。”
這是在逐客了。
李和也不介意,起身便離去了。
在他離開后,葉樸年才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華麗吊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總之,他的眼底,并不絕望……
……
李和與葉樸年的交談由無禁者聯(lián)盟的記錄員全部記載,匯報給任俠后,記錄員小姐問道“盟主,葉樸年的反應(yīng)好像不太對。”
“那絕對是一個心志不拔的梟雄。”
“但這副日薄西山的頹然,躺平任宰的樣子,不太應(yīng)該。”
在裁判席上的任俠淡然傳音,道“很簡單,你看葉樸年躺平了,實際上他是在殊死一搏,死中求活。”
“這一步棋的關(guān)鍵,就在于……利。”
“他死也好,被搜魂洗腦也好,怎么都好,我們費了這么大勁才弄出這個局面,總不至于什么都不要,就一刀把他砍了。”
“所以,他就還有操作空間。”
“李和要殺他,總要等武道大會結(jié)束,所以,他還有時間,在這個時間內(nèi),他要做的就是,讓局勢惡化,讓周瑞越發(fā)強勢,讓我們越來越強。”
“只有這樣。”
“審判委員會才會坐不住,從‘客觀中立’變成‘主觀下場’,而審判委員會一旦親自介入世俗的事情,他們的威嚴也就掉了。”
“與此同時,他們就不用顧忌一些東西了。”
“那時。”
“我們想讓葉樸年死,就得先問問奧林匹斯的那位神王閣下咯……”
記錄員咬著筆頭,問道“盟主,既然你都已經(jīng)猜到了,為什么不直接殺了葉樸年呢?我感覺這人很危險啊。”
任俠幽聲道“事有輕重緩急,總要先對付審判委員會才好。葉樸年,雖然很有想法,但畢竟缺乏力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暫時興不起風(fēng)浪。”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