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樹下轉(zhuǎn)圈呢。”
“去你的,就這里有高人?多高?”
“一個字‘神’!一會見了,你別被嚇著了,我陪著王少來過,神著呢。”
二人走進單元門,尚書郎發(fā)現(xiàn)樓道有些破舊,陰森森的,似乎整棟樓都沒人氣。
電梯還能運行,但燈光一閃一閃的,隨時都可能滅了,一旦滅了,黑燈瞎火的,再來個電梯突然墜落,靠,那可就驚險刺激了
好在沒有發(fā)生尚書郎心中所想的糟糕事情,他們下了電梯,摁了摁一家住戶的門鈴。
門緩緩打開,卻沒有人迎出來。李大頭見怪不怪,當(dāng)先走了進去,尚書郎跟在他身后。
屋子的客廳、廚房空蕩蕩的沒有多少家具,只在窗戶附近有一張桌子,桌子后面坐著一個光頭大叔,看上去邋里邋遢,圈臉胡子,一身肥膘,穿著睡衣,斜靠在椅子上。
“高人!這是我朋友,尚書郎,你給看看。”
光頭大叔的眼神帶著戲謔上下打量著尚書郎,嘴角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笑,那笑還不如不笑,因為太勉強,太刻意,也太猥瑣。
“來,靠近點兒,號號脈。”
光頭大叔的手不一般,手指粗大,關(guān)節(jié)凸起,冰涼而有力道,似乎是個干體力活的,怎么可能是醫(yī)生?中醫(yī)?不像。西醫(yī)更不可能,連個設(shè)備都沒有。這就是李大頭說的高人?
“兄弟,這位高人可是遠近聞名的神漢,人送雅號‘先覺哥’!先知先覺的先覺,世外高人!”
李大頭還在吹噓,這小子不會是與光頭合伙坑我吧?看看他們要多少錢再說!
“說你沒病,你有病,說你有病,你還沒病,嗯,還行,算是中上吧。”
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是什么呀?
“到底有沒有病?什么是中上?你要多少錢,說吧,大叔。”
李大頭也有些疑惑“是呀,有沒有病啊?”
“有沒有病你自己還不清楚,我是負責(zé)治病的,不是給你講有沒有病的理由的。信,你就按我說的做,不信,趁早走人,別耽誤下一個病人。”
尚書郎都氣笑了,扯了半天,沒說清楚事情,還吹噓起來,他嘲諷地問“下一個?在哪里?”
“往后看!”
尚書郎本能地往后一看,我靠,真的排著一條長龍,其中還有個人瞪著他喊“趕緊的,我弟弟快不行了,最煩你這類看病瞎尋思的!”
尚書郎感覺自己后背有點出汗,還有點冷意。看來我的病情已經(jīng)很嚴重,我居然沒看到這么多人,直接忽略了一條長龍?
“高人,請繼續(xù)!我信!”
“嗯,態(tài)度端正就好!這是護神丹三顆,這是每日必須做的一個儀式妙法,這個是 木偶,儀式用的道具。記著,每日夜里11點準(zhǔn)時吃藥和完成儀式,三天后,有效你不用來,無效,呵呵,病入膏肓沒救,更不用來。下一位!”
尚書郎付了一把八十元整買下了三顆藥和一張紙,不貴,幾乎就是免費醫(yī)療。慚愧,我小人心了,錯怪了大頭和光頭。
與李大頭走出那個房門,他回頭看了一眼,門什么時候關(guān)上的,他都不記得了。
他印象中房子只有100多平方米,怎么可能裝得下那條病患長龍的?
李大頭奇怪地看著他“兄弟,你怎么會是‘中上’呢,我才‘下中’,王少也才‘中中’。”
什么“中上”?尚書郎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是有這么一個評價,可這與病情有什么關(guān)系?
回到家里,他反鎖好門,拿出了護神丹和記載儀式的紙張,仔細研究起來。
舉行儀式需要一些道具——地上用香灰畫圖,高香,圓形方孔紙錢,槐樹枝桿引魂幡 還要向神秘力量祈求,當(dāng)然,最重要的按照要求,手握木偶,作出一整套的動作。
這就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