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瓢潑的大雨,默默無言。
墨能感受到她自從來到了這里,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她選擇不說,那它就不問。
但看到她這樣,它也難過。小貓咪輕輕地走到小雅的身邊,用腦袋蹭了蹭她。然后趴在她的腿上,一起望著窗外的大雨。
“你知道,擁有著凡人沒有法力意味著什么嗎?”
小雅摸了摸墨柔順的毛發。
“意味著我們比別人厲害喵~”小黑貓甩了甩尾巴。
“是這樣沒錯,卻也意味著,我們身上的責任也比別人大。”
墨支楞起小身子“可是……有些妖…”
小雅看著雨幕,道“有好妖,自然就有壞妖了。有白晝自然也有黑夜。”
“白晝和黑夜中間隔著一道晨昏線,他們交織在白與黑的中間,倘若是那道線是晨線,就會迎來白晝…”
“不管是人,還是妖,亦或者是神。他們的心中都有著一道晨昏線。你說的那些妖,它們心里的那道線,已經變成了昏線。”
墨似懂非懂的點頭“你心里的那道線,是晨線嗎?”
小雅笑了笑,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雨后,山上的路滑,也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店家勸小雅他們等天晴后再去,被小雅笑著拒絕了。
小雅向店家借來雨靴,然后在背包里放了雨衣雨傘,有帶了些水和面包,就帶著墨上山了。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山上有點霧蒙蒙的。清脆的鳥鳴聲,潺潺的流水聲回蕩在叢林里,為空寂的山林帶了一種空靈的朦朧美。
晶瑩的雨珠兒掛在路邊的樹葉上,草葉上,花瓣上。泥濘的山路又濕又滑,上邊散落著些零落的花瓣。
踩在上面,濕軟的泥土全黏在了鞋底。沒走幾步,雨靴就變得又沉又重。
“嘖”墨抖了抖爪子上的泥巴,煩躁的甩了甩尾巴,一下跳到小雅的懷里,“抱我。”
小雅笑著接住它。一人一貓慢慢的走著。
……
石洞里,嘩啦啦睜開眼睛,側著耳朵聽了聽,然后用小短手推了推咕嚕嚕。
“咕嚕嚕,雨好像停了。”
咕嚕嚕揉了揉眼睛。
“那我們出去吧,看看有沒有人上山來。”
“可是,你的翅膀…”嘩啦啦看著那只受傷的翅膀。
咕嚕嚕動了動翅膀。“唔!”刺痛從背后傳來。
“你這樣肯定沒辦法行動的。要不…還是我自己去找他們吧?”
咕嚕嚕皺著眉頭,否決了“不行。太危險了…而且,你也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
“我知道的!”嘩啦啦爭道“你說過的。你找的幫手是個帶貓耳的小女孩兒,她身邊還有一只黑色的貓貓。”
“不行,就是不行。而且…你忍心把我一個人就在這兒?”咕嚕嚕眨巴眨巴眼睛,裝可憐。
“……”嘩啦啦敗下陣來。認命的架起咕嚕嚕,充當它的另一只翅膀。歪歪扭扭地在山林里飛行著。
……
“蠢女人,你知道往哪里走嗎?”墨窩在小雅的懷里,看著她走的氣喘吁吁。
小雅停下來,歇了口氣“不知道耶。”
“……”墨突然覺得這女人有點兒傻乎乎的。
小雅抬頭看了看天,烏云已經散去了。太陽懸在頭頂,明晃晃的。
“有點餓了吧?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小雅找了一塊干燥的大石頭,坐了下來。從包包里拿出面包和水,她把其中一個面包掰成小塊兒喂給墨。
墨埋頭吃的狼吞虎咽,尾巴還在身后一甩一甩的“走了這么久,可餓死我了。”
小雅沒好氣的拍了拍它的頭“歪。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