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一早就去了公司。到公司第一件事,先把正在給他煮咖啡的助理lily訓了一頓。
那份親子鑒定放在辦公室的抽屜里,怎么會跑到家里?自己長腿了?
他的辦公室始終是lily負責收拾整理,出了事不罵她罵誰?
lily委屈的都要哭了。
“余總,您說的那份文件真不是我寄到您家里的。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事。何況這樣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余白凌厲的目光似乎要在她身上釘出幾個洞。
“我說是你寄的了?你要是蠢到這種地步干脆辭職算了。上司的辦公室隨便進來人你都盯不住,你還怎么做助理的?”
余白收到親子鑒定后,還來不及處置,總部突然派人來聽業績匯報。
他匆匆忙忙把東西放進抽屜,兩天后才想起來要粉碎了它。
誰知再找時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
他隱隱覺得情況不妙。
沒想到東西竟被人寄到了家里。
昨晚嚴妍抱著被子準備去女兒房間時,還不忘記諷刺他缺乏做壞事的專業性。余白也覺得把罪證寄到法官面前這種事很愚蠢,偏偏還發生在他身上。
余白沒做任何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嚴妍現在在氣頭上,說多錯多。他不會去做親子鑒定,但這份鑒定結果多半是他媽媽搞的鬼。說不定趙姨就是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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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跟嚴妍解釋自己無辜,無疑是給已經緊張的婆媳關系火上澆油。媳婦是自己選的,媽是親生的,這鍋再大再沉再黑他都得背。
當下要解決兩個問題。首先消除嚴妍跟自己的隔閡,哄她開心。其次要查出公司里背后插刀之人。
這人定然想他后院著火,無暇顧及工作。總公司馬上要在分公司挑選一位得力人選,調到總部接任CEO,這是個誘人的晉升機會,傾軋在所難免。
他把目標人物在腦子里篩了一遍,立即有兩個可疑對象浮出水面。
余白決定先發制人:“lily,總部前兩天要的項目進度跟進表去行政部催一下,做成分析報告給我。還有那個技術分析,你單獨刻印成光碟交給我。這是公司機密,出了差錯不僅開除還要負刑事責任。可懂?”
他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再犯錯他不會手軟。
助理lily領命出門,走到門口被余白叫住:“這次再做不好,自己主動辭職。”
lily不敢怠慢,懷揣著對領導“不殺之恩”的感激,以實際行動昭示忠心,腳踩風火輪般執行任務去了。
瑜伽館,大汗淋漓的嚴妍結束了私教課,洗完澡出來路過休息室,被蘇晴叫住。
“你今天明顯不在狀態,氣色也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蘇晴是瑜伽館的老板,也是嚴妍的私人教練。兩人從陌生人到無話不談的好友,用了六年時間。
嚴妍“嗯”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拿出化妝包上妝。
蘇晴遞過來一杯香氣四溢的普洱,嚴妍剛要喝又還給她:“我又有了。不能喝茶。”
“又有了?你不是說先拼事業?”蘇晴詫異。
“意外。”
“哦,意外也是緣分。明天開始你的課都改成燭光冥想。等胎兒穩定了再做輕瑜伽。”
嚴妍不置可否,放下唇膏問道:“你說是不是“一見鐘情”特別不靠譜,這種方式組成的家庭脆弱的跟個雞蛋似的,一磕就破。閃婚的兩個人之間有信任這種東西嗎?”
蘇晴坐到嚴妍對面,聽她說完,端詳著她的黑眼圈,半晌反問道:“你是不是認為兩個日久生情的人,組成的家庭就會幸福?你看看我,我和我前夫可是從小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