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如果宋巧音不肯捐骨髓給我,我是不是活不成了?媽,我不想死。嗚嗚嗚嗚......”
彭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顯然被宋巧音的突然失蹤嚇壞了。
就像她在畫室里同宋巧音講的一樣,宋巧音真的就是她的光明,是她能活著的希望。現(xiàn)在唯一的火源消失,她只有等死。
彭家爸媽被她哭得失去了分寸,彭戰(zhàn)內(nèi)疚的坐在沙發(fā)角落里一言不發(fā)。
還是宋國立說了一句話,提醒了大家。
“我覺得那個臭丫頭一定去找她媽媽了。你們想想她才多大,哪都不認識,除了薊州能去哪里。”
彭戰(zhàn)爸爸皺著眉頭沉思:“飛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都派人找了,如果這孩子去她媽媽那兒,總要選擇一種交通工具吧。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你說她不會還沒離開這里。”
“彭戰(zhàn),你們從小就在一起,巧音有沒有跟你說過特別想去的地方。”他問一直沉默著的兒子。
彭戰(zhàn)聽到有人叫他,這才如夢初醒般啊了一聲。然后,又搖搖頭:“我不太清楚。”
他當然不清楚宋巧音的去向,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認真聽過她講話。即便她說過有什么地方特別向往,他也不會記住。
沒有別的辦法,彭戰(zhàn)爸爸指揮著公司里的員工各路圍堵,宋國立帶著人趕往薊州,希望總有一隊人馬能找到宋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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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搖錢樹要是丟了,他活著就沒有盼頭了。
而遠去的宋巧音早把雞飛狗跳的場面給拋到了腦后。
此刻,她正成功躲開了他們的追堵,乘坐一輛北上的列車,追尋自己最渴望的東西。
如果不是她臨時起意,在彭家人和她爸宋國立都沒反應(yīng)過來時,來到火車站,估計現(xiàn)在早被他們抓回去了。
她沒買到坐票,只能站著。
即便這樣站一路,她也覺得遠離家鄉(xiāng)的空氣都是鮮活的,讓人迷戀的。
幸好不是春運或返鄉(xiāng)旺季,她在車廂連接處占了一個可以看風景的位置。一路上她倚在那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其實,外面是大片大片的黑暗,少有幾處會路過有燈火的地方。
她沉溺于黑暗中,不知未來該如何面對。
有人過來問她累不累,說那邊有個空座可以坐。
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的宋巧音抱緊書包猛地搖頭。
她謝絕所有陌生人的好意,也不接受任何人的靠近。
通過這件事,她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誰都不可信,只有靠自己。
第二天黎明,她在晨霧中隨著擁擠的人群,第一次走進京都。
若干年后,余白告訴她,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注意上她了。這輩子,她注定和他有緣。
而此時的宋巧音,并不知道,她手上的那根代表姻緣的紅絲線在月老手中動了動,她與他,在陌生的城市,不期而遇......卻又擦肩而過。
守婚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