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注目中默默汲取了力量。
她不知道別人如果遇到自己這種情況會怎么樣,也許會無所謂,也許會從此一蹶不振。而她,卻想讓自己盡快從這場糟糕的境遇中脫離出來。
她要做到經濟學家常說的及時止損。
她要變得很強大。不再依附于任何人。
她在校門口佇立的近兩個小時里,逐漸理清了內心的那團亂麻,重新樹立了斗志這種可以讓人打雞血忘我拼搏的東西后,準備離開。
正所謂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她轉身要離開的那一刻,馬路上有一輛綠色吉普車叫囂著橫沖過來。
她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卻在第一時間回頭抱住剛才在她面前照相留念的一個小姑娘。就地一滾,躲開了吉普車。
那輛失控的車繼續向前開去,一路上撞翻好幾個人。包括給小姑娘照相的母親。
前一秒還祥和歡樂的校門口,下一秒就變成了人間煉獄。
到處是哭喊聲與求救聲。在一聲巨響后,肇事車輛終于熄火。
所到之處一片血肉模糊。
宋巧音緊緊摟著懷里的小女孩,不敢讓她去看身后的那片慘境。
余白在救人的過程中也受了傷,他與宋巧音被安排到同一輛救護車上。
一直被驚嚇成木訥呆滯的宋巧音突然反映過來,推開救護車的門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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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讓更需要救治的傷患上來吧。”她對送自己上車的護士懇求道。
護士額頭都是汗珠,眼睛紅著,白色的護士服上面全是血。
“放心吧,你是最后一個上車的。”護士勸她上去。
她這才發現自己救起來的那小女孩不見了。
“人呢?那個小姑娘呢?”她突然哭了出來。
余白的大手伸過來,一把把她拉回座位,告訴她:“我看到那個小女孩被她爸爸帶走上了另一輛救護車,她媽媽在那輛車上。”
宋巧音這才看見車里還坐著另外一個人。腿上滲著血,護士正給他包扎。
余白覺得眼前這孩子一定是嚇傻了,提醒她道:“你也受傷了,看看你的手。”
宋巧音低頭,右手上原本白色的紗布不知什么時候被鮮血浸成殷紅色。
護士給余白包扎完,過來解她手上的紗布,一圈一圈紗布繞下去,露出破裂開的傷疤。
護士遺憾說道:“你這只手恐怕要留疤了。而且縫合線裂開,皮肉沒長好,待會兒回醫院大夫會把你的腐肉清理掉,縫合后讓它重新長上。”
余白看得心驚,瞧著一言不發的女孩,剛才還在哭,現在卻一滴淚也不掉。
不知她的手是被什么傷成這樣的。
估計剛才救人時忘記了醫生的囑咐,情急之下不小心把傷口撕裂了。
為什么她不哭了?不痛嗎?
這時,救護車停到醫院急診室門口,車門打開,余白把手伸到宋巧音面前:“小妹妹,能扶我一把嗎?”
守婚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