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工作放到了感情前面。雖然對于事業型男人來說,無可厚非。但對于前來赴約的嚴妍來說,不公平。
她最厭惡公私不分的人,更討厭嘴上滿口仁意,行動上卻大相徑庭的家伙。
“妍姐姐,你說呢?”嚴妍是主角,留與不留要聽她的。
嚴妍倒是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她想得簡單,這次不答應,另約時間的話更麻煩。再說,人多避免很多尷尬的問題,何樂而不為。
她是故意忽略了想多看小白狐兩眼這個隱蔽的不能對外人言的想法。
林依然拉著嚴妍歡快地入座。
好,既然留下來那姑奶奶就大開殺戒吃死你個孫砸。
女人就是這么奇怪,上一秒還對你好感滿滿,下一秒不知何故讓她不爽,立即恨得你咬牙切齒,毫無道理。
嚴妍被林依然按到座位上,周志揚正準備挨著嚴妍坐下,林依然卻故意的隔在兩人中間,把周志揚想坐的位置給占了。
“周部長,那邊是主位,這里就您德高望重,您請坐。”林依然的成語用得果然效果非凡,何飛燕聽得差點笑出聲來。
林依然火力全放到周志揚身上,卻讓余白鉆了空子,他不緊不慢、舉止優雅如同個紳士般坐到了嚴妍的左手邊。
林依然還在熱情地給周領導安排座位,余白已經默默地幫嚴妍涮起了杯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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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動手,一邊解釋:“即使再高檔的餐廳,消毒工作也不到位,還是自己清洗一遍用著放心。”
何飛燕無語。老大的潔癖已經病入膏肓。
她見大家都已經落座,只好勉為其難坐到余白與周志揚中間。
無形中就感覺到這個位置像長了刺,坐上去簡直鴨梨山大。
嚴妍坐在余白旁邊,安靜地看著余白纖長干凈的手指在眼前忙碌,突然腦海中閃過某個初夏的清晨,她在法國一個叫阿爾勒的小鎮散步的情景。
梵高曾經在那里創作了世界名畫《向日葵》。
那時,她初初逃離沼澤泥濘,開始新的生活,對一切都充滿好奇,背著包以一名沙發客的身份在國外轉了一圈。
她喜歡梵高,常常去阿爾勒的隆河邊散步,清晨的陽光鋪灑在河面上,如同碎金子一樣璀璨帶著溫暖的刺目,讓她迫切地想要閉上眼慢慢感受清晨的味道。
此刻的余白就讓她想起了清晨的味道。
余白不動聲色的幫她做好了餐前服務,沒有一滴多余的水漬留在杯子上。這就是潔癖患者的優點。
周志揚瞧著余白在那兒獻殷勤,暗自憋氣,他對一直侍立旁邊的服務員吩咐拿菜單點菜。
菜單遞到他手中,他點了兩個特色菜,又禮貌地把菜單遞到嚴妍跟前:“不知你喜歡吃什么,你為女士們挑幾樣喜歡的。”
口氣儼然嚴妍是這桌的女主人,正與他相配。
嚴妍笑著推辭:“隨便什么都好,您來點就可以了。”
余白接過菜單:“周叔請客怎么能隨便呢?對人家不尊重。你不好意思點,還是我來吧。周叔,你這不是公款吧?可別犯錯誤。”
周志揚極力保持著微笑:“當然不是。我自己掏錢,大家放心點。”
余白表示明白,點點頭,對著服務員指了指菜單上的菜,點了幾個。
服務員記好后,報了一下菜名,什么澳洲龍蝦、四頭鮑魚、刺身海參,通通點了個遍。
周志揚心算了一下,一個月工資就這樣被他點沒了。
可是他仍舊微笑著問嚴妍還要不要點別的?
林依然搶先答道:“再來一份佛跳墻,一人一盅。”余白點菜太過保守,她不得不再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