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掉落細(xì)密的雨點,而且大有越下越大之勢。
“這是什么鬼天氣。”同學(xué)們咕噥著。
余白看了一眼于蓉蓉,她一心抱著竹竿,臉色比這天空還要陰沉。
一個彎道又一個彎道,余白慢慢察覺竹排顛簸的比之前幅度要大很多,水流變得湍急起來。
溪水突然有些泛濫,工作人員情不自禁叫了一聲:“不好。上游的水太多了,下面那個最急的彎恐怕過不去了。你們檢查好救生衣,掉下去也沒關(guān)系。水不深你們能站起來的。注意別磕到腦袋。“
另一個竹排上的工作人員大聲叮囑道:“沒事的,抱緊竹竿就掉不下去。”
余白想要安慰于蓉蓉幾句,卻遭到她一記埋怨的白眼。
此時,彎道近在眼前,余白在顛簸中緊緊攥住了竹竿,另一只手想要去拉于蓉蓉的手。擔(dān)心她掉下去,想要在危險時刻護住她。
跟在他們后面的同學(xué)突然提醒道:“余白,你們那根竹竿要斷了。經(jīng)不住你們兩個人了。”
余白的手還沒碰到于蓉蓉,就被她狠狠甩開,下一秒,一只手朝他推了過來,沒有防備,他向后倒去,恰好竹排在湍急的水流中顛簸了一下,余白被顛了下去,跌到了冰冷的溪水里。
身后傳來同學(xué)們的驚聲尖叫。
溪水雖然冰冷,讓余白覺得更冰冷的是那只推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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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面漂在溪水中,看著他生命中的那束火焰緊緊抱住竹竿,像長在了上面一樣。她只驚慌的看了他一眼:“余白,我不是故意的。你快點站起來。”
屋里安靜下來。嚴(yán)妍等了好久,仍聽不到余白的下文,便輕聲問了句:“后來呢?”
余白冷笑了兩聲。
嚴(yán)妍在他的笑聲里聽出了嘲諷。像是送給他自己的。
“后來我不是好好活著。她也沒因為那次漂流而死。再回到學(xué)校上課,我申請了調(diào)班,她來找我解釋過幾次,我都沒有理她。”
嚴(yán)妍想了想,從那個女孩的角度說道:“也許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太害怕了。”
“因為她害怕就要把我推開?把我置于危險中?”
“后來,我成了同學(xué)們眼中的笑話。用現(xiàn)在的流行語,就是現(xiàn)實打臉。看錯了人。而她,也好不到哪去。被同學(xué)們形容成了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人。”
“她哭著來求我,讓我替她說幾句公道話,她說她當(dāng)時真不是故意的。”
“再后來我在那些非議她的人面前,幫她解釋了一下,那些流言蜚語少多了。畢竟喜歡過。”
嚴(yán)妍夸贊道:“你這人還是挺善良的。”
余白苦笑:“善良有用嗎?還不用被人利用。最美好的東西親眼看著被摧毀,你受的了?”
嚴(yán)妍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心想,我們倒是有些同命相連。
嚴(yán)妍怕他心結(jié)難紓,勸道:“也許危險面前,她太害怕了。”
“她在危險面前選擇推開我,你在危險面前卻選擇返回去救人。不同的是,她推開的是自己的男友,而你救的是陌生人。可笑嗎?你說這樣的女生可怕不可怕?”
嚴(yán)妍想起何飛燕提到過他33年的感情空白史,突然靈光一閃問道:“你不是因為這個就一直沒交女朋友吧?”這心靈也太脆弱了?
余白看著嚴(yán)妍:“對,我不相信女人。從那以后就覺得女孩子都是蛇蝎心腸。”
嚴(yán)妍:“就因為這一件事就得出這種結(jié)論,那你這也太極端了。”
余白嘆口氣:“還有一件事,對我打擊也很大。”
守婚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