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zhàn)站在氫氣球上面急了眼,看著地面上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不僅怒懟自己一通,還從嚴妍身后抱住了她,彭戰(zhàn)鞭長莫及,緊張地大聲吼道:“你、你、你,余白,你沒死?你怎么還活著?”
叫余白的男人把下巴放到嚴妍的鎖骨處,輕輕摩挲著懷里緊緊摟著的女人,顫聲說道:“我沒死。沒死。小妍,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了。”
嚴妍渾身顫抖著,頭卻依舊抬高,望向天空,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任由身后這個讓她刻骨銘心、日夜思念的男人抱著自己。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讓她沉迷,讓她欣喜。
兩行無法抑制住的熱淚洶涌的滾了出來,滑過嘴邊,苦澀又甜蜜。
彭戰(zhàn)在氫氣球上面急的跳腳,沖著駕駛員大聲吼叫:“放我下去,快點放我下去,你特么這是往哪開?”
“對不起,彭先生,我收了下面那位余先生的錢,他不讓您下去。說能開多遠開多遠。”駕駛員說的理所當然,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什么?你特么竟然兩頭吃?老子不是已經付過錢給你了?趕緊開回去。”彭戰(zhàn)怒不可遏,抓住對方的衣領氣憤吼道。
駕駛員面無表情,依舊平靜說道:“余先生給的更多,而且他把錢直接給我女朋友了。我不能不聽我女朋友的命令。”
我去。余白這個狡猾的狐貍。一出現(xiàn)就跟他過不去。竟然玩這招,夠陰的啊。
他突然想起那個叫小慧的管家,為什么總要在他面前露出詭異的微笑。
彭戰(zhàn)后知后覺地醒悟到,自己這是叫人家聯(lián)手給玩了。w?Д?w
“我的嚴妍。”他捂著胸口,趴到船沿處,心痛的無以復加。
駕駛員聲音平靜地提醒道:“彭先生您還是坐好吧,大勢已去,安全第一。”
彭戰(zhàn)突然躍起,餓狼撲食般撲向駕駛員想要揍人。
駕駛員依然平靜勸阻:“我要是受傷了就沒辦法開船了。目前的氫氣量只夠開到市區(qū),在這之前如果還不降落,到時候您就可能直接從500米高空摔下去。前兩天有出事的新聞您看了嗎?”
彭戰(zhàn)氣到極點,松開了手,呵呵笑了兩聲:“你以為只摔我?你再不降落你也跟著摔死。你女朋友拿著你的錢再找個小白臉,你開心不開心?驚喜不驚喜?”
駕駛員往地下瞄了一眼,幽幽說道:“那個余先生現(xiàn)在挺開心。”
彭戰(zhàn):MMP。凸艸皿艸
嚴妍注視著天上那只氫氣球漸漸遠去,像是兒時的那些夢慢慢煙消云散。
余白瞧她始終不說話,也不回頭,心虛地吻了吻她的頭發(fā),溫柔說道:“氫氣球上的那些字,是我想對你說的心里話。你別生氣好不好。”
嚴妍默默在心里又把船體上的字念了一遍:小妍,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她囈語般喃喃:“你想我原諒你?”
余白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的雙臂箍的更緊。
嚴妍回頭,慢慢掙脫了余白溫暖的懷抱,站定后認真看著他的臉。
瘦了,也黑了。
面容有些憔悴,雙唇開裂,眼神里盛滿了惶恐、哀傷、祈求、還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小妍,我想你。”余白想要抓嚴妍的手像從前一樣握在掌心里。
嚴妍卻猛得反手抽了余白一個耳光。在空曠的田野里,這一聲如同行走累了的旅人用沉重的步伐踩斷路上的枝椏。干脆又突兀。
余白一點不覺得意外,他沒有生氣。
反而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打,讓她再抽幾個解解氣。
嚴妍甩開他的手,聲音已經嘶啞:“我是替你爸媽抽你。你知道他們有多擔心你嗎?有多難過嗎?你知道你爸一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