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被困守自己靈臺,身形越來越消瘦,龜息丹只能保她肉身十五日安全,而這十五日就是玄溥趕到蒼山找到蒼山山主救人的時間。
天羽距離蒼山最少時日估算的也需十五日,因為緊急退軍,他還必須回羽陽擔責。
這意味著要將阿九交給一個人,一個絕對不會背叛他的人,朝陽光照,班師回朝的路上,玄溥騎馬抬頭看著天空中越來越多的白鴿。連日來的急行軍一直板著的臉終于出現了一絲放松“他來了。”
聽到自家主君的喃喃之語,身邊隨行軍忍不住面面相覷,感到迷茫,誰誰來了?
此時,風聲刮過耳邊,一陣大風襲來,風中夾帶著砂土漸漸迷了眾將士的眼睛,無數的白鴿出現在空中,羽毛簌簌,玄溥緊緊盯著天空,一聲清亮的嬰兒哭叫聲,自白鴿后來。
天羽朝萬毒谷的異獸梟鯢自天際出現,單足,雙翼鐵羽一丈,嘴似大鯢,期間排滿了細密的尖牙,隱約可見尖牙之間還帶著新鮮血肉,齜牙之間兇殘昭然若揭。
玄溥看到了梟鯢,其他人肯定也看到了
“保護殿下!”
人群躁動起來,玄溥單手輕抬示意眾人安靜,人群這才看到逐漸靠近的梟鯢腳下有一人懶散斜靠其足,若說之前是被梟鯢的兇殘鎮住,那此時就應該是被此人的風光月霽所迷,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這是一個比太清真人更像仙的人。
“司空無為!”有人認出了那人,不僅感到詫異,要知道在他們認知中,司空無為做為司空家的嫡幺子,整個人除了一張臉好顏色,整日在帝都遛鳥賞花,那就是真真的游手好閑,不學無術,想不到此人竟然和主君認識,竟然還有馴獸這本事。
“無為”
溫潤淡然的聲音傳來,單足上的男子還未睜眼就已嘴角輕勾,腳下一登,輕輕越下了梟鯢的單足,待到地面站定則一雙黑亮眼睛定定的直視著眼前一身甲胄的公子。
“臨淵”清脆的聲音傳來,仿若少年未變聲之前的聲音,雖然就兩個字,卻也聽得出來人極為高興。
“就地扎營!”
玄溥也是非常高興,司空無為來的越快,阿九得到救治的時間就越多。
午時,烈日炎炎,三軍之首賬內。
一個趔趄,玄溥身形不住往前一閃,滿臉無奈的扒下肩上的司空無為。
“無為別鬧,我此番叫你來的意義你應該知道了。”
青年頂著一張絕世容顏興致缺缺的放下放在對方肩上的手,嘴角撅了撅“行啦行啦,我知道啦,不過阿九怎么這么倒霉,又出事了?”
“西江蠱秘,與我此次征西有關,西江的目標應該是我,然而阿九與我模樣相似,所以有時候會讓她假扮我一二,誰知道“說道這里,玄溥也很是懊悔,早知道就不讓她幫自己遮掩了。
“那臨淵這個西江蠱秘要怎么解呢?”徑自喊著玄溥的字,司空無為坐在矮幾旁,雙手撐住下顎嚴肅的看著玄溥,事關阿九,就是平日嬉皮笑臉,司空無為都不得不擺出一個態度。
“此蠱秘我已經查明乃是西江巫蠱里極其惡毒的血祭咒殺,對方必須要用數人之命來祭我一人,那西江人還真是看重我,用那么多人換我一條命!”語氣里的憤怒,讓無為有點戚戚然,顯然他清楚臨淵只是在為阿九的遭遇難受,歪歪頭司空無為對巫蠱其實也是有點了解的。
聽聞此言就接道“此中施法必然是需要媒介體的,拿錯了媒介么……此咒有解么?”瞬間想到了關鍵,司空無為下意識單手托腮看著在帳中踱步的男人。
忽然聽到一陣嬰兒啼哭聲“哎呀,我梟梟!”小公子陡然跳了起來,立刻沖了出去,卻看到平時自顧自歇,臭屁不行的梟鯢,對著一人瘋狂啼叫,拍打翅膀,司空無為立刻就摸了過去,抱著梟鯢安撫,卻感覺到了平時從未怕人的梟鯢羽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