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是什么意思?”玄青被關在一處地牢里。
想到剛剛出現的那個男人,不同于其他被黑霧籠罩的樣子,他穿著的那服飾,玄青只在天羽朝的情報里見過,天羽朝通稱他們為蠱族人。
一出現就鎖定了自己的氣機,不過就算沒有鎖定自己,她也不打算再打下去了,因為白皎雪說了,那是荊家人。
“因為你碎了荊家的甕?!?
“那是什么?”
公主殿下皺著眉頭大概知道是指自己碎掉的人頭甕,不過哪個活人會在自己的頭上裝個罐子,這簡直離譜。
“等下你就知道了?!甭曇衾餄M滿的看好戲。
這一晚,地牢里很安靜,安靜的她還小睡了一會兒,直到天亮被人帶出去,揉著還沒清醒的眼睛,看著滿堂的男人。
“你們想干什么?”公主殿下還是先問了出來,畢竟被一群男人上上下下的審視是真的讓人不舒服。
可惜還沒等她聽到答案,就見有人拿著青色的衣服往她身上套,這衣服她見過,探子曾經帶回來的圖紙里,這樣的衣服是西江的嫁衣。
看著滿堂的目光和竊竊私語,玄青忍不住斥道“荒唐!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生氣的將青衣扔一旁,她想不通不就是打碎了個人頭罐子,怎么就給自己套起嫁衣來了,這什么道理。
“你打碎我荊家二郎的成人甕還問我們要干什么?簡直放肆!”
荊家家主荊涂一臉冷然的看著堂前女子,順手就是往桌上一拍,讓在場小聲議論的人頓時禁了聲。
“我又不知道你們那個罐子什么用。”玄青皺眉看著堂上的中年人,她的身上詛咒還望著荊家解掉,如非必要,她不想和荊家為敵。
“胡說,整個西江誰人不知道我荊家規矩,碎我兒甕的只能是他妻,你說你不知道,莫非你不是西江人?”
打碎罐子就要成親么?看著那堂上的中年人重重拍著身旁的青年人,與青色嫁衣配套的新郎服飾,從衣服可以推斷出這就是她打碎罐子的青年。
洗干凈臉的青年看起來干凈又爽朗,只不過此時也是一臉的不郁。
玄青是真不知道有這個規矩,她對西江的了解都是來自于天羽朝的探子,看著青年也不高興的樣子,公主殿下靈光一閃,“我看令公子也不是很高興這樁親事,不如算了”
“你看不起我兒?”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現在應該躺在地上了。
尷尬的笑著“肯定不是啊,我是真不知道荊家這規矩?!?
“那你就不是西江人?”
荊涂的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若說知道就得穿上嫁衣,若說不知,對方肯定追問自己哪里人。
龍庭戰亂,說是龍庭的人她自己都不信,那就只有天羽朝,西江的死敵,所以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
正當玄青冥思苦想該怎么回答的時候。
“稟家主!王蠱出現了。”聲音一出,內堂里一眾荊家人立刻站起來。
“王蠱?這荊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家的傳家寶都能跑了。”白皎雪的聲音傳來。玄青還沒時間想王蠱是什么,正當她編好自己來歷準備胡謅的時候,荊家其他人發話了。
“家主,王蠱重要,現在這位姑娘顯然有些不愿,不如讓原兒婚事暫緩,待我們把王蠱迎回再行婚事。”
這話附和的人很多,就是新郎本人也說道“阿爹,各位叔伯說的不錯,王蠱重要,兒的婚事容后再辦就是,反正只要不離遠了就可以?!鼻G原說著話憋著氣走到了玄青身邊。
荊涂雖然心疼兒子受制成人甕,但是他明白,當前最重要的的確是王蠱,也不待別人,他自己點點頭就領先走了出去。
玄青本來乘機溜掉的,但是居然被那個自己碎掉罐子的青年跟的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