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過城門一事后,秦家深怕節(jié)外生枝,加快了回府的路程,不過三十來人的隊伍,車馬備齊后,急速的行駛在吵鬧的龍鱗城街道上。
偶爾還能見到有人不小心攔路被大聲的呵斥走,玄青坐在馬車里,五感的靈敏讓她能清楚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但她并沒覺得什么不對,因為她本就是習慣了這種出行方式。
但在有些人的眼里卻不這么看,那就是另外的一些初選者,初選者那一晚死了三個,然后阿貍因為女兒身被揪出來,目前除玄青還有五個。
這五個人被安排在了一輛馬車里。
“這秦府也特霸道了吧?居然讓這么多人被迫讓路。”說話的是玄青沒有接觸過的另外兩個初選者之一,叫王維,是個外表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小公子。
圓圓的小臉上是一對漆黑的貓瞳,靈動異常,說話之間隱約可見嘴里的小虎牙,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惹人的可愛可憐,身上穿著的衣物一般,但勝在十分干凈。
這樣的外表,一般人看到就會覺得這個人極好極乖巧。
本來這句話旁人沒什么好指摘的,心疼平民百姓而已,但是邊上有一人看到不舒服了,尤其是想到那日敵襲時候,這人把另外的人推出去當擋箭牌,就讓他十分惡心,不由陰陽怪氣的接話道:“既然你覺得秦府霸道,那你倒是下車走路去啊?坐什么馬車?”
說話的是正是當晚和王維一組的人。叫李瓊,這是一個與少年形象完全相反的人,臉上滿布溝壑,頭發(fā)花白,若是不說話,看上起怕是六十有余,但是他的聲音卻和他外表極不相稱,那是一種冬天金屬敲擊金屬的質(zhì)感音色,聽起來非常年輕。
“對啊,李瓊說的沒錯,王小公子若是心疼秦府霸道不如下去走走?畢竟總不好一邊享受好處一邊覺得這好處殘忍吧?這不就是典型的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么?”幫腔的是另一個目擊者,唯一飲,也是玄青見過,卻和他說話最少的那人。
腰間系著一個葫蘆,留著一把長須的飲酒人,也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像老頭子的家伙。因為這兩人看到了王維的不作為,所以和他十分不對付,但是石頭和木頭兩人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只覺得這兩個老大哥欺負小孩子。
不由開口勸道:“其實王維小兄弟也只是本性善良,心疼路邊的被趕走的人而已,兩位大哥何必咄咄逼人,小孩子不懂事嘛。”
“小孩子不懂事,嗤嗤。”兩人異口同聲的回了兩兄弟的勸解,對視一眼,頗有心心相惜的感覺。唯一飲不由遞了個眼色給李瓊。
坐過來么?示意自己身邊的位置,唯一飲身邊坐著的是兩兄弟中的木頭。
李瓊點了點頭,算是看懂了對方的暗示,他也覺得和這王維坐一起憋悶,尤其是對方還用泫然欲泣的微紅眼眶看著他,更是膈應了。
“以后你們就知道是不是小孩子不懂事了。”放下一句話,李瓊起身走到了石頭邊上,示意木頭坐過去。
本就覺得兩人過分的兩兄弟,看李瓊自己選擇坐過來,不由擺擺頭算是同意了對方換座位的想法。做到了王維的身邊,安慰著快哭出來的王維。
“其實木頭哥哥,李瓊哥哥說的不錯,若是心疼他們我該下車走的,但是我又想?yún)⒓邮躺窳睿晕椅抑荒茉谲嚿希瑸榱藚⒓邮躺窳?.....也許我真的是那其中的幸運兒呢?那樣我就可以改變這樣的現(xiàn)狀了。”說道這里王維的眼里淚光輕輕閃動。
聽得木頭不由一動,這想法居然和哥哥一樣啊。侍神令里追求修真的人不少,他是其中一個,但他的哥哥不是。
他的哥哥也是為了改變這個社會現(xiàn)狀才選擇參加侍神令的。
他看著面前小小樣子的王維,心里不由軟成一片,就是哥哥石頭也不禁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三人頓時感情升溫宛如兄弟。
旁觀者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