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爹境界高深,豈會和你一般見識,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妄想殺我爹?”
“嗯,生死戰,敢接嘛?”
李澤嘴角帶著血,雙眼微瞇,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說出清冷的話語,讓場中瞬間鴉雀無聲。
這些連血都沒見過的孩童,又怎么能知道生死戰呢?
而李澤,對于生死戰很熟悉,在那片戰場之中存活,經常會為了一兩塊面包和人撕殺。
周深從來不出手,李澤也從來沒輸過,因為周深告訴過李澤,生死戰,若不想死,就找自己絕對能打過的。
沒有面包暫時不會死,若是生死戰輸了,那可是會直接沒命的。
鄭平安得到鄭毅的傳音,知道李澤此刻只是紙老虎,徑直沖向李澤,怒吼道
“那就一決生死!”
鄭毅微微回身,抱拳向鄭成岳,“西閣主,同階被殺,我等收尸營不可出手。”
眾人不語,鄭毅的心思他們如何不清楚,不過是想借自己兒子的手,斷了李澤的生路罷了。
鄭成岳靜靜地看著前方,這小鬼的背后可站著周深和封天明,鄭平安也不能出事……
怎么就變成生死戰了……
眼看著鄭平安的右拳到了李澤的臉側,李澤徑直向后方仰去,李澤的確沒有多余之力去戰斗,他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鄭平安的攻擊。
鄭平安揮空之時,借著身體的柔韌度,扭腰轉胯,左腿如鐵鞭一般,通而砸向李澤。
先是試探,才是殺招。
“我看你怎么躲!”
李澤忽而咧嘴一笑,微微張開自己的右手,撐起身子,橫向側移,鄭平安的攻擊,落在了他的腋下空處。
“人最硬的是腿骨,斷了的話,也最疼。”
李澤抱住李澤的右腳,惡狠狠地咬向鄭平安的腿骨,揚起左手,漫天血點橫灑,大理寺的絕學止雨劍法借著血水通然而出。
此刻李澤只有出劍之力,卻無多余的鎖定之力,如此緩慢的止雨劍法,是個能動的人都能避開。
但是鄭平安的右腿被李澤死死地纏住,那潔白的牙齒,更是死死地扒在鄭平安的腿上。
半截木劍,夾雜著凜冽的劍光,直逼鄭平安的胸口。
這一劍,必殺!
鄭毅騰然而動,鄭成岳卻出現在他的身前,冷聲道“既然選擇生死戰,那就該遵守規矩。
連番犯錯,將那兩具尸體送給鑲藍旗,然后去面壁思過一個月!”
身形一閃,鄭成岳站定于李澤身側,輕聲道“小友可愿與我做一筆交易,我滿足你三個在我能力范圍之內的要求,換我孫兒一命。。”
李澤轉手將半截木劍插在身旁黑土之中,松開牙齒,閉上雙眼道“一言為定。”
虛弱的李澤,哪里還睜得開眼,徑直昏睡了過去,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太無情。
一直慘叫的鄭平安,似是被嚇到了一般,忍著痛一瘸一拐地跑向鄭毅。
剛剛那一瞬間,他可是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死意。
“諸知先生,請繼續授課。”
鄭成岳帶起昏迷的李澤,轉身離去。
諸知看著屋檐上君步出鞘一半的長劍,幽幽傳音道“莫讓鄭毅再插手李澤的事了,這孩子的命格,連我都看不懂。
鄭毅的身上,已經出現死相了。”
君步抱拳,于高處而去,收尸營西閣九位長老,他不過末尾,算是鄭毅師兄的他,太了解自己這師弟的性格。
追求自己的正義,已然成了他的執拗。
像李澤這種必然帶來災難的命格,他絕對是容不下的。
安靜的廳堂,五百多名孩童寂靜無聲。
李澤的兇辣,血腥的味道,都在刺激著這群年少無知的孩童們。
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