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和鄭平安等了許久,發覺鄒玥沒有跟來后,這才繼續前行。
“戴上。”
“這是什么?”鄭平安接過李澤遞來的面皮,心生惡寒,竟是活人的面皮。
“被你二奶奶扒下來的面皮,應該是劉四海的絕學之物,但愿我倆不會被拆穿。”
鄭平安不語,反正自己沒有行動能力,這趟生死之行,索性就全聽李澤的安排吧。
神仙村,
鑲黃旗、鑲白旗、鑲藍旗三旗蠻夷,皆是沉默著看著那大片空地。
當日鑲藍旗和破撞營交手后,在這里留下近兩萬尸體,便是破海境的強者,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尸體搬運回去。
可神仙村四周,除了殘垣斷壁,甚至連一絲血跡都不曾出現。
面色陰沉的努爾,聽罷散出去的族人打聽的消息,似乎那些尸體是一夜之間就憑空消失的。
“族叔,這世上除了簫天殺和封天明,還有人有這種搬山移海的大神通嘛?能一夜之間,將兩萬人的尸體搬干凈?”
努連苦澀地一笑,他不過是踏山境,還不曾達到破海境的境界,他又如何能理解簫天殺的恐怖呢?
這次鑲藍旗可謂是受了滅族重創,不僅族內寶物丟失,元石脈破裂,連番征戰更是讓鑲藍旗的族人幾乎滅絕一空。
諾大一個族群,僅剩下一群婦孺又有何用?
蠻夷之人的裝扮倒是很容易分辨他們的陣營,像鑲藍旗,他們的褲子主色便是藍色勾勒,鑲黃旗則是黃色,鑲白旗是白色。
一直沉默的鑲白旗為首之人,看似年紀當和努爾差不多,兩撇山羊胡倒是別具特色地讓他顯得更成熟,輕輕地用馬刀刮著指甲,男子輕笑道
“努爾,莫不是你鑲藍旗壓根就沒有和破撞營大戰?”
努爾面色不悅,自己對面這個身材微胖的家伙,是鑲白旗族長的兒子,從小接受最正統的戰士訓練,現在已經是穴竅境三重的強者,站在同輩人的前端。
“索綽定中,我提醒你兩件事,沙漠里的漢子絕對不會說謊,還有,下次稱呼我全名的時候,當上鑲白旗的族長再說……”
索綽定中面色一寒,心有不喜,卻不敢放肆。
鑲藍旗雖弱,可族中還有不少破海境的長老,這些人足以讓鑲藍旗繼續存活,八旗之中,族長的威嚴可不容侵犯。
“族長,我們抓到兩個受了傷的難民,他們好想知道神仙村發生了什么。”
努爾不再理會索綽定中,雖說二人年齡相仿,但是他們的身份差距已然拉開,何必和一個弱者斤斤計較呢?
索綽定中揪著嘴角的山羊胡,滿不在乎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說不定是漢人的碟探……”
索綽定中的聲音很小,似乎只是說給身旁鑲黃旗的年輕男子聽。
鑲黃旗的領頭人,閉眼不語,似在馬背上調息,無發無眉,男子輕輕地哼唱著鑲黃旗的歌謠,一點也不在乎索綽定中的暗示。
“有天阿大喝醉了,撿起了斧頭走向了阿媽……”
努爾雙眼中閃爍著一絲陰翳和忌憚,對于鑲白旗被寵大的索綽定中,他是一點也不在乎的,但是鑲黃旗的拓跋鐵木,努爾還是不愿招惹的。
沉寂二十載,一出手,便將鑲黃旗中所有試圖爭奪少族長之位的同齡人,一一斬殺干凈。
拓跋鐵木的名字響徹八旗,一是他的斧頭,殺人從來都是一分為二,二是他的歌聲,一旦他哼唱那詭異的歌曲,就說明他的附近又要死人了!
三人不再交談,三旗三千人,寂然而立。
破撞營不過只剩三千人,三旗出動皆是精銳,三千人就看是誰能撈到首破中原的大功。
很快,
李澤和鄭平安被五花大綁地抬到了三旗面前。
“族長,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