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拉著鄭平安重新進入盛尸堂中,沒有人注意到,李澤手中先前拿著的小棺材,化為一粒輕沙落在了廟宇之中。
拓跋鐵木沒有片刻逗留,帶著鑲黃旗的族人,掉頭而去。
既然鑲藍旗和鑲白旗早有合作,他作為弱勢的第三方,留在這里可沒有必要。
“拓跋濤,若是索綽正重傷,你有把握干掉他么?”
跟在拓跋鐵木身后的男子略一思索,輕輕點頭道“同為踏山境三重,索綽正此刻心神不安,實際戰力必受影響。”
“好,等努爾走了,我們就出手,鑲白旗的十人,別留一個活口。”
努爾并未理會傻呆于原地的鑲白旗族人,護主不利,活該去死。此刻,努爾迫切地要將劉四海偷襲鑲藍旗族地之事帶回。
寂靜的廟堂之中,鑲白旗的戰士,皆是如喪縞素。
忽而,索綽正陰沉著臉看向廟堂高處,怒喝道“拓跋濤,你還不走,是想在這里看笑話?”
“正前輩,晚輩有一武學不懂之事,想要請教。”
一道淡黃色的小劍從拓跋鐵木的手中射出,破海境的攻擊,瞬間擊穿索綽正的心肺。
場中的戰斗持續不到十息,拓跋濤便斬殺了索綽正,其余八位穴竅境的鑲白旗族人,皆是被拓跋鐵木一人斬殺。
“穴竅境,只怕正四旗的怪物們,才是我的對手吧……”
拓跋濤不明白拓跋鐵木為何要將鑲白旗全殲于此,但是從拓跋鐵木出生開始,就負責保護他的拓跋濤知道,少主定有他自己的原由。
淡淡的血腥味,彌散在廟宇之中。
待至眾人走遠,李澤這才和鄭平安從盛尸堂中走出,此刻的李澤,滿臉虛弱,哪里還有先前的英氣。
“你是真的狠,蓄元就能裝三十位強者這么久?”
鄭平安躺在地上,回想著自家老頭子曾經說過,若是有一天能給盛尸堂一條元石脈,盛尸堂可以瞬間籠罩方圓百里,而后在其中實施殺戮,滅一個門派,一個人足矣。
這李澤現在都沒有元石脈,竟然就可以控制三位踏山境這么久,等他晉級了那還了得?
“極限了,再多一秒我就要熄火了。你那個鐘,防御力驚人啊……”
鄭平安晦澀地看了李澤一眼,倒不是他信不過李澤,而是這江湖,總讓人身不由己,今日的親密戰友,說不定下一日就會因為彼此立場不同,站在對手的位置上。
防人一手,總該是不會有錯的。
“你蓄元四十五次了?”
李澤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他的元力湖泊在達到一半之后,再蓄元,元力湖泊也沒有絲毫增長,李澤也不知此事是好是壞。
“那你真實戰力已經能殺穴竅境了?”
李澤沒有隱瞞,低聲解釋“借著盛尸堂的話,可以斬殺抗鼎境以下的普通武者,若是對方沒有被盛尸堂的尸體威壓壓住,我也奈何不了對方,真實戰力的話,應該可以和經流境高階五五開了。”
鄭平安咽了下口水,你一個蓄元打經流境高階,聽你的語氣,怎么還有點不滿足呢?
李澤癱軟在地上,看著破廟的上空,雙眼露出一絲追憶,低喃道“這是我的家,在這我過了十多年……”
鄭平安環顧四周,久不言語,到底還是他把外面的事情,想得太單純了,回想自己在隋萊城的生活,至少不用擔心風吹雨淋。
無怪乎,李澤的性格會如此乖張呢。
鄒玥神色復雜地閃身出現在李澤身邊,揮手彈出一道精純的元力,又將雙手壓在鄭平安的后腰之處。
鄭平安感受到身體似乎在慢慢恢復,傻笑道“我就知道二奶奶在這里,有一說一,剛剛的戰斗若不是我拖住了強敵,李澤也不會有機會……”
“把嘴閉上!”鄒玥一巴掌拍在鄭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