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手持赤劍之人,面色略有不悅地從人群中拽出宋旻,低聲斥責(zé)道“丟臉,我大理寺向來都是主持評理之人,你為何不出手阻攔?”
宋旻尷尬地一笑,看著宋謙,輕聲道“宋長老,我還想多活幾年,您有事您和李澤親自說,當(dāng)然我建議您不要帶上大理寺的名義。”
宋謙面色不悅,宋旻可是赤陽劍傳人宋劍霄的兒子,這么窩囊的模樣,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宋旻雙手放在腦后,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挑著眉頭道“若是大理寺前輩的墓碑被毀,你能保持冷靜么?”
宋謙啞然,宋旻搖頭不語,這就是所謂大理寺的王法,只顧自己,不顧他人。
今日的大理寺,早不再是當(dāng)年的大理寺。
李澤笑著又是一拳錘在黃盛名的臉上,管他什么背景,敢破壞自己崇敬之人的墓碑就該被揍!
黃珉面色一暗,踏山境的威勢瞬間爆發(fā),自家少主被揍,他如何能置之不理?
“小鬼,你不該招惹黃家!”
李澤在黃珉一拳揮來之際,整個人瞬間進(jìn)入盛尸堂,而后又瞬間閃身而出,交錯之時,黃盛名卻不見了身影。
小小的棺材,旋轉(zhuǎn)在李澤的手中,這可是身份的象征,收尸營西閣鎮(zhèn)閣之寶——盛尸堂!
王嫣博心頭一怔,果真如傳言所說,收尸營西閣閣主渡劫失敗,盛尸堂都換了主人,那鄭成岳必然是已經(jīng)歸土。
宋旻面色黯然,李澤若不用這東西,說不定他還能活下去,可現(xiàn)在眾人都知道盛尸堂在李澤手中了,只怕整個江湖都會涌來。
怪只怪李澤沒有足夠的實力。
蓄元能吊打經(jīng)流境又如何,面對抗鼎境還不是要被砍瓜切菜?
一擊揮空的黃珉,自然聽說過盛尸堂的威名,自家少主被擊傷,再進(jìn)入那盛尸堂,若是被死氣進(jìn)入了體內(nèi),豈不是沒了未來的武者之路?
“該死,放出我家少主!”
李澤像看白癡一般看著黃珉,嘴角上揚(yáng),衣袖輕揮道“你這踏山境,不過如此,除了仗著主人的面子,在無一是處。黃家?黃家又如何!毀我收尸營所立之墳,就當(dāng)誅!”
那群年輕人頓然失笑,若是鄭成岳還未出事,李澤這句話或許還有點分量,可現(xiàn)在眾人都知道收尸營已經(jīng)蕩然無存,狐假虎威而已,這番話只能淪為笑語。
黃氏弟子各個邁步上前,言辭激烈道“黃長老,殺雞焉用宰牛刀,讓我們來!”
五位黃氏弟子只覺得黃珉被擊敗是李澤仗著盛尸堂這寶物,現(xiàn)在有黃珉在一旁壓陣,他們必然能輕易擊敗這李澤。
李澤聞言一笑,笑吟吟地看著黃珉道“你看,你黃氏還是有明眼人的,知道踏山境欺負(fù)蓄元不合適,便讓經(jīng)流境來欺負(fù)蓄元,不僅如此,還要群毆。”
背起雙手,李澤款款抽出腰間君鼎劍,輕笑道“我收尸客出手,可從來不留活手,你等陽壽已盡,安心上路吧。”
黃珉一心只顧黃盛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李澤手中的盛尸堂,他要等待這家伙下一次進(jìn)入這盛尸堂的機(jī)會,定住他,從而救出自己的少主。
踏山境并未接觸到空間之謎,所以此刻的他不得分心,他也盼著黃氏弟子能將李澤逼入那一步。
騰身而動,李澤站定于五人身前,紅唇白齒輕輕一張“收尸營西閣閣主,李澤,來送五位上路了。”
一劍斷空,不還!
五人呆立在場中,還未報出各自的性命,便被李澤斬殺于場中。
王嫣博面露不喜,轉(zhuǎn)頭看向龐慈,“龐叔叔,你不是說江湖人,殺人的時候都講究規(guī)矩么,這李澤為何不讓他們報上名來?”
“因為他們的名字,我看不上,大姐,我收尸很辛苦的,總不能是個人就問他名字吧?”
“大姐……”
王嫣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