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八旗蠻夷,看似裝束打扮相差無幾,若不是八個陣型涇渭分明地站立于破撞營門外千步之處,常人只怕難以分辨。
換上一身戎裝的努爾,眉頭緊蹙在一起,照他們碟探的資料,這黃通和鄒玥都不在破撞營,破撞營中最強的不就是個穴竅境八重的劉破胡么?
可先前出聲之人的元力底蘊,只怕不亞于尋常的抗鼎境強者。
不是八旗不想直接調(diào)動大軍壓境,而是其他戰(zhàn)線大王朝邊境之軍的損失并不大,一旦他們的意圖被發(fā)覺,必然會有中原行伍來支援破撞營。
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還是蠻夷過冬的衣物并不多,每旗調(diào)出千件已經(jīng)實屬不易,在這瀕寒的冬日,戰(zhàn)爭最大的敵人不是對手,而是氣候。
尋常經(jīng)流境雖然能用元力抵抗寒冷,但戰(zhàn)斗還未開始,光是這段路程就消耗了大量的元力,他們又如何和以逸待勞的破撞營士卒戰(zhàn)斗呢?
“努爾,莫不是情報有誤,這破撞營中為何還會有這般境界的高手?”
聽著其他幾旗年輕人的質(zhì)疑,努爾并未解釋,讓八旗同時出動,實屬不易。
蠻夷和大王朝,彼此之間都有碟探,一旦調(diào)動抗鼎境的強者,必然不可能瞞過對方的監(jiān)控。
所以這次來進攻破撞營的,只有八旗穴竅境和經(jīng)流境的精英,若是破撞營中有抗鼎境的存在,這無疑對八旗是毀滅性的打擊。
八旗屹立在寒風(fēng)之中,眾人面色不悅,卻不再開口,畢竟努爾此刻的身份可是那鑲藍旗族長,何人敢忤逆他呢?
“咻!”
風(fēng)聲呼嘯而過,一支利箭直奔努爾而來。
其余七旗穴竅境的高手,皆是有所感應(yīng),手中卻無動作,他們都看得出,這箭頭的方向,是鑲藍旗的族長努爾。
努爾面不改色地接住了長箭,沒有被震落,單手穩(wěn)接!
眾人一愣,這努爾莫不是又有精進,之前他是穴竅境四重,現(xiàn)在是何種境界呢?
撣去箭尾的冰霜,努爾取出藏在其中的密信:
“李澤回歸,接管破撞營,經(jīng)流境九重!”
宿敵……
回顧八旗,外四旗的年輕人努爾皆是看不起,至于內(nèi)四旗的年輕才俊,努爾只是聽過對方的大名,并未深接觸過。
唯有這突然出現(xiàn)在神仙村中的李澤,蓄元就能接下抗鼎的攻擊,轉(zhuǎn)身就成了收尸營的新任閣主,這家伙的能力,遠在同輩之上。
一將功成萬骨枯,同輩的天才,只有踩在對方的尸體上,才能走上武者的巔峰。
努爾輕舔嘴唇,揮手前進,至于密信中的內(nèi)容,他可不會和眾人分享。
鑲藍旗的族地被盜,傳承石遺失,族中的長老皆是將矛頭對向了同義幫的劉四海,身為同義幫的插千,破海境的高手若是偽裝,何人能看穿?
但努爾懷疑的,依舊是李澤,因為鑲藍旗寶物丟失的時間,正好和李澤崛起的時間相同,只是努爾沒有證據(jù)罷了。
今日努爾就是要借七旗的手,來驗證一下自己內(nèi)心那個大膽的猜測:
其實李澤就是劉四海假扮的!
為什么這么久的時間,蠻夷八旗精銳盡出,都找不到劉四海?
要么是他死了,要么就是他換了另一個新的身份。
鄭成岳可是破海境巔峰之人,他為什么將收尸營和盤托付給李澤,收尸營其他長老又去了哪里?
為什么同義幫要保護蓬萊城的遺跡,莫不是同義幫和收尸營達成了什么約定?
破撞營又為何接受收尸營的入駐?
這一切問題的中心,都無法避開李澤,一個區(qū)區(qū)蓄元的小鬼,能成為風(fēng)暴的中心?短短幾日就突破到了經(jīng)流境九重?
努爾嘴角輕咧,這一次他十有八九能試探出李澤的真實身份,到時候他鑲藍旗所有失去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