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深冬的博德之門雖不似北地那般千里冰封,卻也用白皚的霜雪給自己裹上了一層銀裝,欲要尋找溫暖的冬季,那起碼得南下到阿斯卡特拉才行。
這個時節(jié)的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呆在家里,同著老婆孩子一家人圍著明亮的壁爐,看著火星從木炭上跳動躍濺而出,享受著寒冬時節(jié)帶來的寧靜和火焰的溫暖,哪怕是平時繁忙的焰拳公會也少有人光顧。
大廳一角的辦事處,咖啡的芬芳伴著熱騰的水汽裊裊升起,兩個家伙公然上班摸魚,聊得興高采烈,不時還有其他同事靠過來加入討論,順便也討一杯咖啡。
迦南一行人下樓后看到的就是這么副場景,一群人圍在一張桌子邊上坐了一圈,一邊小口嘬飲著咖啡一邊侃大山,頗具生活氣息的搞了出茶話會來。
這實在怪不得他們的散漫,雖然毫無疑問是訓練有素的軍事團體,但焰拳本身也的確具備半雇傭兵性質(zhì),要說遵紀守法倒沒問題,可要拿前世的軍隊紀律去衡量類比,那未免也太苛刻了。
不說別的,就拿迦南小隊自己為例,臨戰(zhàn)戒備固然是毫不馬虎,行軍駐守殊無懈怠,可一旦到了閑暇安全狀態(tài),哪怕是某隊長三令五申地強調(diào)紀律性,也擋不住那幾個老油子們的摸魚大法。
這種情況在路斯坎混幫派的時候展現(xiàn)的愈發(fā)淋漓盡致。
火并搶地盤的時候,無人能否認他們的勇猛,哪怕是向來和狡兔有幾分莫名相似的勞倫斯在乘勝追擊的情況下,也顯出了幾分猛虎氣勢。
可站穩(wěn)腳跟,坐地生財?shù)臅r候,勞倫斯和矮人甚至南茜的憊懶一面卻是展露無遺。
這幫家伙辦事收錢的時候倒也算積極,賬目財務管理上也沒啥紕漏,可就是這個效率,那真是把磨洋工發(fā)揮到了一個境界。
就說凱根這矮貨,去收個店面的保險費能收上一個下午,基本就是在逛街了。
當然,就張元這貨自己也沒什么資格指責別人,動不動就閉關(guān)搞個法術(shù)研究的家伙,十天半個月不露面都是正常,基本是個甩手掌柜。
所以說吧,入鄉(xiāng)隨俗,大哥不笑二哥。
見到張元一行人去而復返,手中還捏著咖啡杯的辦事員們面色自若,其中有不少人還上前來同著南茜問候打招呼。
本待離去的張元此時也不急著走,靜靜等待女賊打發(fā)處理掉這些瑣事。
不多會,南茜便如同一只驕傲的小母雞似的得兒得兒地走了過來。
“走吧?!?
“哎?你就不問一下剛怎么回事么?”
“哦?”張大官人的表情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女賊一圈,直把對方看得都有點不自在后才說道:
“你不會想說那些都是你的仰慕者吧?”
說完扭頭就走,也不給女賊爭竟的機會,后者氣得磨了磨后槽牙,一跺腳跟了上去。
“你什么意思?小看我?”
“沒有沒有,就是有那么一點兒驚訝而已?!?
“”
離開了焰拳總部來到街道上,方才鬧騰的南茜平復下來,撥弄了下頭發(fā)側(cè)臉望向法師:
“你怎么說,真的愿意讓那個孩子跟著我們?”
“我原本也不想的,但是,哎!”
張老爺嘆口氣,有些為難的模樣。
說起來他們和伊爾坦大公間的談判非常順利,甚至是順利到了超出預計,順理成章的如果當作小說寫出來都有可能會被讀者老爺們嫌棄太過平淡,并被指證為有重大灌水嫌疑的地步。
這種事態(tài)的進展自非無緣無故亦或是大公得了失心瘋,恰是因為伊爾坦考慮太多的緣故。
先是救出自己獨子,再遠征北地,除滅當年幕后黑手,并為日后同曼達恩家族達成諒解鋪平道路,這是既定的事實;
不提那小子的實力,關(guān)鍵是背靠法師學院,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