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就你歪理多。”
泰蘭提爾拿指頭點了點對方,轉身將某只被自愿參與研究,滿眼驚恐的豺狼人“請”上了實驗臺,頭也不回的說道:
“以你目前的施法等級,距離觸碰第七環魔網也不是那么遙遠了,倒也沒荒廢。”
“那都是導師教導的好。”張元趕緊獻上恭維。
“廢話就不用了,能把心思從俗世上轉回來也好,希望你沒把當初那點基礎忘干凈了,把那把切割刀遞給我。”
“這些小事還是由我代勞吧,老師你指揮就好。”
做老師的自然不會挫傷徒弟的積極性,第一場驗證手術就這么的在一片師徒和睦其樂融融的氛圍中展開。
至于被研究的對象豺狼人先生是個什么想法?
那重要么?
“對了,據我們那個世界的研究表明,神經感知的傳導其本質上電脈沖信號的傳遞,或許這也是個著手點。”
“唔,無怪乎電能法術會造成受術者的軀體麻痹或是突兀反應。”
若有所思的大法師彈指便有絲縷雷霆縈繞指尖,四道帶著別有意味的目光投向了案板上的志愿者。
我特么沒有惹你們任何人!
吃著烤肉唱著歌,忽然就被張老爺擄到此處的豺狼人心中怒吼。
時光如最油滑的小偷,趁人們專注于某事的間隙將歲月悄悄盜走。
自兩年前完成進學以來,張元還是首次在高籬堡停留超過一個月。
整整三個月份埋首實驗室中,將諸般死靈法術的施放、各類實驗器械的運用磨練的愈發嫻熟,對生命與軀體間聯系漸趨明晰的同時,也終于在摸索中迎來了那道曙光。
“喲,我們的法師大人居然能想起來自個在高崖這犄角旮旯地方還有塊領地呢?”
高崖堡領主書房內,張元一邊批復處理著前陣子積累下來的文書事物,一邊接受著將這堆文件抱過來的女賊氣哼哼的埋怨譏諷。
嘎嘎嘎!嘎嘎嘎?
法師只把這些抱怨當作穿堂風,笑了笑應付過去,接著又抓緊時間伏案工作。
也不怪南茜有意見,在初始的兩個月間,張元每隔幾日都會回到高崖,領地的各項事宜都已進入正軌,加之有仙德爾紗居中統籌協調,倒也沒出什么紕漏。
但就是最后一個月,抓住那一線靈感的師徒二人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實驗室解決,什么領地事宜更是被丟到一旁,頂多是遠程和那位天怒王女交待幾句,結果就是忙完博德地區事宜,領著加維爾小兩口屁顛屁顛回到高崖的南茜一整個月內都沒能見著自家領主大人的影兒…
特么的,一趟遠門回來,領主府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蹲守了一個月才堵到正主的女賊逮著對方就是一通數落,而后者內心卻仍是停留在研究取得突破性進展的喜悅當中。
最終證明,電脈沖信號的確就是那個突破方向。
以元素能量取代死靈系負能量以驅動神經傳導,盡可能的避免了受者所要忍受的侵蝕作用。
而針對神經組織的外置器官化,還是在變化系上找到了切入契機。
詳細過程在此不便多絮,有興趣者可以自行前往高籬堡藏書閣查閱泰蘭提爾閣下最新手書的論文:
《論神經腱的硅晶轉化及半導體元件在神經信號傳遞上的運用與價值》
如果闖入的冒失鬼們沒被送去與豺狼人先生們作伴,共享成為實驗志愿者福報的話。
當然,如此具有開創性意義的研究領域自不可能在區區數月內就探索完畢,只是隨著研究的越發深入,法師便與老師的思維節奏漸行漸遠,最后干脆就由助手變為實習生,輔助轉眼位。
沒辦法,科研狗也不是那么好當的,想給大牛打工起碼也得是個博士后,可張元他怕是要先把博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