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谷多日,行走四海八荒天地之間,一時卻也沒了大致的方向。這是過去了多久?清河與晚情的墳冢已是雜草叢生!
我拂手一揮掃卻了那些雜草,望著天邊的紅霞卻心生苦澀。
“主人,有人來了!”
糖豆爬出我的衣頸看著遠(yuǎn)處行來的男子,待走近時方才看清來人是陸淵。
“羽姑娘~你為何在此?”
他見到我后自是輕聲問我,然后從懷里取出一壺清酒擺放到了墳冢前,繼而苦澀一笑,“清河,羽姑娘來看你們,是否開心?”
我聽得到他口吻中的悲痛,那苦澀的笑容好似也欺騙了自己一般!
臨安戲樓
拜別陸淵,尋一戲樓聽?wèi)蚯瑓s是淡然微笑。腦海里皆是陸淵的話語!
“二十年前,瘟疫四起,這世間皆是橫尸遍野,也是那一年父母雙亡,我?guī)е椅ㄒ坏牡艿芰骼耸篱g。可也就是那一日,我弄丟了他!就因為我去尋吃的將他留在了破廟,回來后他早已不見!如今二十年過去,我與他同行多年,卻未認(rèn)出來他。他的脖頸處留有一塊胎記,待我看見時滿是心歡喜,自認(rèn)為對得起父母亡靈,然而今日我還未與他相認(rèn),他卻躺在了這冰涼的地下!”
人生果真如戲曲,跌宕起伏卻從未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戲中人,被這命運玩弄于股掌之間!清河再也不知他的哥哥竟是陸淵,倘若他活著,他們又會是如何一番的相認(rèn)呢?陸淵臨別前皆是苦笑,卻道“世間之大,何處為家?逍遙一生,草草了卻殘生!”
他終究是一個人了,那份尋找的希望也便破碎了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想這天地之間,他再無親人,又何談溫暖之鄉(xiāng)呢?
“主人,龍炎之玉的氣息!”
糖豆嗅著四方的氣味,定睛看向了西北方!
我必是幻化云煙,隨風(fēng)飄向了西北方向,到那里時,已然狼藉一片,寸草不生。只一片深林卻是被一團(tuán)紫黑色煙霧籠罩。
“我能感受到,剩下的龍炎之玉皆在此處!”
糖豆嗅著氣味,卻是一陣顫抖,“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走吧!”
糖豆越發(fā)顫抖起來,躲回了我的衣頸內(nèi)。
望著眼前的深林,拂來一陣寒風(fēng)卻讓我不寒而栗。那風(fēng)中摻雜著無窮的力量,讓我竟一時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