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不難處理,失去了帝凰這個最大的靠山,鐘明娥名正言順監國,又有帝凰親手所書寫的圣旨在手,堂堂正正便將這些人下獄,以及斬首。
而后者——
這監國的這大半個月,鐘明娥不是一行耗在打擊帝凰的勢力上,便是處理大量政務。
一旦涉及江南利益,朝堂之上氛圍便會變得焦灼萬分,拉拉扯扯半天也無法達成共識。
譬如,出現在鐘明娥手中這份有關海禁的奏折,戶部侍郎一開口,立刻就被柳丞相一系同黨口誅筆伐,仿佛提出此事便是用心險惡,一心想顛覆金凰王朝江山似的。
她們甚至還將昏迷中的帝凰和歷任先凰都搬了出來,表示太女目前只是監國,沒有權利擅自違背祖制。
當然,她們還顧忌著太女身上狂躁隱患,雖然這段時間沒有發作,但也不想惹急這位太女,導致兩敗俱傷,因此,勸說的措辭十分委婉。
此類事情,屢出不止。
鐘明娥端坐御椅,冷眼旁觀這些人上躥下跳的丑態,算是見識到了江南氏族的力量。
干啥啥不行,壞事第一名。
鐘明我沒有貿然發作。
在這種情況,她就是強行頒發旨意,估計這些人定會暗中陽奉陰違,使絆子。
她什么也沒說,只微笑著讓那位被噴的頭昏腦漲,找不著北的戶部侍郎退回原位。
見柳丞相還想乘勢追擊,殺雞儆猴,鐘明娥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微笑著反問;
“本朝向來廣開言路,曹園此言雖有不妥,卻出于愛國之心,柳丞相莫非是想教導孤堵塞言路不成?”
柳丞相當然不敢接話。
這可是她們這些文臣光明正大噴帝凰的途經,她若是真敢這么應答,恐怕下朝之后走不出金鑾殿便會被御史圍堵,用犀利的言辭噴死。
朝會結束之后,幻夢居然有點小小失望。
今日早朝那等境況,鐘明娥居然不動聲色的忍耐住了,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這簡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雖然執行人一開始有些咸魚,但現在怎么覺得哪里都不太對勁呢?
明娥,你是不是又想搞一把大的?
此時的幻夢,簡直就是一個嗅覺靈敏、聞到丈夫身上的脂粉香便化身偵探的妻主,忍不住露出懷疑的小眼神。
“唔——”
鐘明娥此時正坐在書房,左手拿著一本書慢慢翻閱著,順手拿起一顆糖葫蘆,慢慢品嘗。
看她這狀態,仿佛在醞釀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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