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飛紅方才的事與請求,三日月并沒有表示什么。
回去之后,他讓山姥切為她簡單包扎了下,就要山姥切帶著她訓(xùn)練去。
直到三日月走遠(yuǎn),山姥切才松了口氣。
飛紅見此,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也怕他?”
“不是。”山姥切搖搖頭。
飛紅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什么躲著他?”
山姥切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良久之后才邊走邊道,“對他來說,除了那件事之外,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我做不到他那樣。”
飛紅沉默了一瞬,而后開口,“你們的那件“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這我不會告訴妳。”
山姥切這次的回答十分果斷。
果然沒辦法輕易套出來嗎……
她轉(zhuǎn)口便道,“那算了。”
相較于堀川,山姥切的訓(xùn)練溫和許多。
雖然兩個小時后她的體力仍舊透支,但身上的傷痕卻不多,讓已經(jīng)習(xí)慣了堀川毫不留情攻擊的飛紅有些不適應(yīng)。
還好奇著堀川去哪了的她,不過午后就見到了堀川的人影。
“呀、飛紅,下午好。今天做完訓(xùn)練了嗎?”
這是堀川看見她之后的第一句話。
她點(diǎn)點(diǎn)頭,“三日月已經(jīng)讓山姥切帶著我做完了。”
“是嗎?真遺憾呢。”堀川微笑著吐出令人悚然的話。
這時,三日月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回來了啊。”
“三日月。”堀川小跑步著上前,“我已經(jīng)找好了。”
“是嗎?”
堀川點(diǎn)頭道,“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嗎?”
“嗯、也好。不然一天到晚面對這些麻煩也會讓人厭倦呢。”
飛紅望向山姥切,“堀川是去找什么?”
山姥切瞥了眼她,“……去找新的本丸遺址。”
飛紅一懵。
三日月笑道,“準(zhǔn)備搬家啰,小姑娘。”
“咦……”飛紅下意識地問道,“為什么?”
“本來我們隔一陣子就會換個地方待,這次雖然提早了點(diǎn),但也差不多了。”堀川解釋道。
她不甚明白堀川所言,或者該說、她拒絕聽清楚堀川在說什么。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三日月輕笑了聲,淡淡地道,“下次再見到他們,我可不會留情。”
飛紅的身子僵了僵。
——離開這里之后,他們還會找得到她嗎?
依三日月的個性來說,估計是不會再讓這種事發(fā)生了。
這代表……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嗎?
雖然早就做好這個心理準(zhǔn)備,但在真正要面對這一刻時,她卻無法抑止那自心臟深處蔓延,而出的疼痛。
撕裂一般。
她揪緊自己的衣擺,不讓過多的神色顯露出來。
必須割舍。
三日月已經(jīng)放她一馬,再不會有下次。他方才也已經(jīng)發(fā)出警告——下次他將不再留情。
她不知道她做得夠不夠果決,是否能讓他們完全放棄,亦或是他們還會再度前來。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
她深吸了口氣,平靜地抬起頭。“現(xiàn)在就走吧。”
三日月朝她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他沒說話,但看著他那雙眼睛,她卻似乎能從中讀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