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藥研面色瞬間變得凝重。
他站起身來,順帶將五虎退拉起。"五虎退,你去通知大將!"
"好、好的!"
五虎退剛應聲,藥研便鬆開手,朝著門口奔去。
大門前的其馀五人陷入異常緊張的氣氛當中。
鯰尾跟骨喰站在信濃、厚與平野面前,警惕地看著遠方面掛微笑、不疾不徐地朝著他們走來的三日月。
三日月見他們如此警惕,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繼續維持那緩慢的速度走著。
這讓他們產生更大的精神壓力。
這人太自信了,自信得教人生畏。
"……兄弟,"此時骨喰低聲朝著鯰尾道,"你有看到其他人嗎?"
"咦?"鯰尾一愣,很快地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么。他左顧右盼了下,而后疑惑地回頭。"沒有。"
骨喰皺起眉來。"只有他一個?"
"好像是。"鯰尾也轉為嚴肅。"這好像太反常了。"
兩人的懷疑越來越深,此時的三日月也已經走到他們面前。
他站定在兩人眼前,輕輕輪流拍了拍雙手的袖子,而后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來。"該說初次見面嗎?"
鯰尾的目光對上對方,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陣心驚。
嫣紅的月色是如此慵懶,似是在閒話家常般,絲毫不帶有殺氣。
他甚至懷疑起對方究竟是不是他們在防備的那個人。
三日月見他們沒有回答,只是輕笑道,"不知道小姑娘什么時候該出來呢?"
那語氣輕鬆得好像他是專門來這裡探望人一般。
骨喰沒有絲毫放鬆,"兄弟,小心點。"
差點被對方散發出的氣息給弄得煳涂的鯰尾連忙清醒過來。
藥研在這時也抵達門口,一看到對方那一派輕鬆的樣子,便確認了對方的身分。
"三日月……!"
三日月笑看著藥研,"嘛,竟然活下來了嗎?"
藥研甚至壓不下自己沖上前去給他一刀的沖動。
然而卻被骨喰拉住。
他回頭對上骨喰的眼神,這才勉強壓抑住那失去理智的想法。
藥研很生氣,非常生氣。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讓局面變成現在這樣。
審神者的消沉、飛紅的痛苦,還有大家的悲傷……都是因為他。
這個三日月宗近。
這個認知讓藥研氣得渾身發抖。
現在,他又來干什么?如同飛紅所說的,要來攻打這個本丸嗎?
"你到底還想要破壞到什么程度?"
連自己的大腦都還來不及反應,質問就已經脫口而出。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此時,后方傳來少女的聲音。
眾人回首望去,只見青檀在鶴丸的扶持下踉蹌著步伐迎出。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這憔悴的少女,是自己的審神者。
青檀已經多日未曾出過房間,唯一能進出的只有身為近侍的鶴丸,但鶴丸也對于審神者的狀況閉口不提。
他們知道青檀的情緒很低落,但他們沒想到那個在不多久前還會溫柔微笑、時不時摀著嘴在腦內無限幻想的少女,現在竟然虛弱得需要人攙扶著。
在眾人錯愕與不忍的目光下,青檀停下腳步,抬起眼看著對方。
"說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三日月聞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