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醒了”誰?咋有男聲?我立馬在房間四下尋找聲音來源。沒人啊
“我在這里,你往哪里看?”我轉頭,媽耶,就在我身旁的被子里躺著一男人。
“啊!星闌!你,你怎么在這里!”我嚇得立馬從床上彈起來,用力過猛頭撞上了床欄,順勢就滾下了床。
“你嚇得這么厲害干什么,昨晚我聽見你回來就一直在說話,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什么。我就慢慢走過來好好聽聽。”趙星闌慢慢坐起來,看他遲緩的動作,看來全身還是疼,但還好能自己活動了。這個恢復能力也是沒誰了。
“我昨晚可能喝多了,說夢話了。”我揉著頭,又重新坐回床上。“你才剛醒,怎么就下床了?好好躺著不好嘛!再說你要聽,你躺我床上干嘛!”
“我是病人,不能久站。又想聽你說夢話,又想休息,那我不是只能躺著聽了!”趙星闌一本正經地說著。
我看著他,這話我居然無法反駁。不死心看了他半天,他一臉無辜。“哎。”我低下頭,算了,不要跟生病的救命恩人計較了。“好吧,那我扶你去你的床上吧,好好睡。”
“不用了,我昨晚睡得挺踏實的。你幫我去把衣服拿來,幫我更衣,帶我去曬曬太陽。”趙星闌看我放棄抵抗,嘴角的弧度出賣了他的小得意。
“好,我的祖宗。”我認命地起身去他房間拿他的衣服。
“你站得住嗎?”我馱著他的身體,這看起來起碼有一米八五的個子,真的不輕,我若不是扶著床欄根本就沒法支住他。勉強讓他靠在床邊的墻上,看他似乎已經滿頭汗珠。想到他昨晚居然一個人從他的房間走過來,他這是什么意志非要聽我的夢話。我一翻白眼,男人也有這么八卦的真的不常見。
“翻什么白眼!”他似乎看到我的表情。
“沒有,哪有!我就是心疼你昨晚這么辛苦都要過來聽我說夢話。夢話,又不是真的,你倒跟聽什么大秘密似的。”我聳聳肩,把他的內衫套上。古人的衣服真的麻煩,這里三層外三層的,怪不得穿個衣服要別人幫忙了。這要是大夏天不得熱死。
他吃力地配合我終于把衣服穿上了。還是一襲白衣,嗯,瘦了不少了,腰帶都松了。我擺弄著他腰間的腰帶,想系得稍微再合身一些。
“嗯”只聽著他發出了沉悶的一聲,似乎靠墻也站立不住了,腳一軟朝我身上倒下來。我反射性伸出手想去接住,不過高估自己的承重能力了,還是雙雙摔在了地板上。在落地的那一刻我閉緊眼做好腦殼又要撞擊的準備,還好是木地板,不然準得撞傻不可。
“啊”嗯?我準備的撞擊卻沒有來,腦袋撞了一塊軟軟的東西上。我睜開眼,看見他一個手環過我的頭,墊在了我的后腦勺上。另一個手吃力地撐在地板上,能看到因為用力過度手臂上剛結痂的傷口又撕裂開了一道道小口子,有絲絲血在滲。手臂也是顫抖著。
“你,你松手!”我看他的手這樣抖著,趕緊一把抱住他的背,用力往下拉。他也撐不住了,只能松開了手,任由自己躺在我身上。
我就這么用力抱緊他,不讓他動彈。兩人就這么無縫躺著,我能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還能聽見他略凌亂的呼吸聲,就在我耳邊。我的耳朵不禁發熱,這樣的姿勢實在讓人想入翩翩。穩住穩住,你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我告訴我自己。然后深呼吸兩口,松開了抱住他的手。
“你還好嗎?”我輕輕問他。
“嗯。”他也不說話,就應了一聲。
我摸了摸他的手臂,又轉頭去看他的臉,卻剛好對上了他也轉過來的鼻子。他的臉近在咫尺,鼻尖還有細細汗珠,從鼻尖我一路往上看,他的眼睛也盯著我。
“那個,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這樣。”感覺這個氣氛有點升溫,我趕緊岔開了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