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說給筆帖式,我等在此候旨,等待大將軍裁決。”
青衣筆帖式刷刷點點,記錄好薛太歲的口錄,飛身上了高頭大馬直奔皇宮而去。
白偉良大罵:
“裴槐老太師,你這是假公濟私,妨礙步軍統領衙門剿賊辦案,我要參你!”
裴槐老太師此時擋在薛太歲身前就座,假寐,竟然睡著了。
不一時,馬蹄聲急響,筆帖式馬上大喊:
“大將軍口諭,薛太歲便宜行事,所需金帛之物戶部支領,信物在此!”
薛太歲在火光之中,隱隱看見筆帖式手上拿著金燦燦一枚小印章,仿佛是黑暗中的流火。
薛太歲一路狂奔,片刻后來在外圍,見了白偉良帶領的一千弓箭手,揮手喊叫:“快,速速準備五條漁船,去灞橋。”
自己則飛身顯在了詔獄大牢的墻頭。
“不想堂堂黃風使者,也干起了綁黑票的勾當,真是給修真界丟人呀。”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對面高坡墻頭之上傳來。
“什么人?”眾囚犯驚呼,紛紛拿起火把照耀。
章異定睛瞧去,房坡之上直挺挺站立一個身高九尺的惡漢,身邊跟著的紫袍太監卻是矮了他一頭有余。
惡漢相貌實在兇惡,兩名囚犯居然嚇的“當啷”一聲,丟了火把。
章異冷聲笑道:
“薛太歲,這是又來當朝廷的惡狗了,小心兔死狗烹呀。”
薛太歲哈哈大笑:
“我現在姑且為自由之身,倒是你,走投無路了吧。
這外圍有兩萬五城兵馬司的官兵,只要我一聲令下,只怕閣下馬上身首異處。”
眾囚犯此時開始騷動:
“什么?有兩萬人馬,我的乖乖,那還有活路嗎?”
章異跳上椅子背,手爪掐住魏行斌的脖子:
“不要輕舉妄動,否則這狗官尚書的腦袋我立刻擰下來。
大禹王朝以仁政立國,不會無緣無故善殺大臣吧!”
魏行斌被掐的喘不過氣來,仍舊強自忍耐,不發一聲,瞪著虎目,直盯盯看著薛太歲。
薛太歲平靜道:
“別逗了,奉勸閣下立即投降,何必因為你一個人,讓眾家兄弟都送了性命,連我這殺人如麻的主兒都覺得心下不忍。”
這時眾囚犯已然騷動的厲害,有幾個膽小之人甚至慢慢摸向了后門。
章異高聲叫喊:
“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我等都是秋后問斬的死囚,如今就算放了這狗官,難道就能活命嗎?在這里還可以困獸猶斗,出去了,官兵歷時將我等斬殺。”
他這一叫,眾囚徒才停止了騷動。
薛太歲也高聲道:
“我雖人微言輕,旁邊這位卻是皇帝陛下身邊的掌事太監總管,各位認得袍服顏色吧,皇帝有密旨,凡是不從章異造亂者,一律從輕發落!對吧,趙公公?”
他一邊說,一邊用右手卡住趙金英的脖子。
趙金英體內突然生出一股反震之力,彈開了他的右手,薛太歲也是微微一驚。
趙金英小聲道:
“陛下沒這旨意,矯詔是要殺頭的。”
薛太歲有些納悶,兩人一路商量好的路子,怎么這個宦官臨陣反水。
此時萬籟俱寂,盡管梁公公聲音小,卻還是讓幾個囚犯聽見了。
章異馬上大笑道:
“哈哈,雙簧穿幫了吧,告訴你薛太歲,你這油奸似鬼的家伙,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別自討沒趣了。”
眾囚犯紛紛呼喊:
“殺了狗官,殺了狗官!”
薛太歲此時撓了撓頭:
“這樣啊,難弄,好吧,你們但且殺人,我這就下令屠牢。”
眾囚犯看他沒有半點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