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到了賞春宴,宴席上,許修儀是春風(fēng)得意,滿臉遮不住的喜色。
楚月坐在惠妃身旁,冷眼看著。
“聽說長公主殿下如今跟著惠妃娘娘學(xué)習(xí)功課,精進(jìn)頗多。”許修儀說道。
楚月不接話。
惠妃笑著打圓場,“長公主殿下很有天賦,很多方面都是一點便透。”
許修儀又道“如此,便恭賀長公主殿下了,臣妾敬您一杯。”她端起酒杯。
楚月卻道“許修儀娘娘,妹妹先前喝了兩杯薄酒,如今有點暈,可是不敢再飲酒了。”
許修儀的手僵在空中,她放下手,端起旁邊的茶杯,面帶微笑的道“既如此,臣妾便以茶代酒敬長公主殿下。”
楚月又道“近日肚子不知是怎么了,總是咕嚕咕嚕的響,太醫(yī)說還是不要喝茶為好。”
許修儀面上的笑淡了,長公主在眾人面前公然不給她面子,這還是頭一遭。
她放下茶杯,恭恭敬敬的給楚月行了一個禮,“長公主殿下,臣妾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對,還望長公主殿下告知。”
楚月看著這個女人,即便私下里她恨你,對你身邊人痛下殺手,但明面上她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明明比楚月大了一輪有多,但每次還是做足了場面功夫,對楚月恭敬有加。
楚月都在想要不就跟她握手言和算了,倆人原先雖然因為她想跟白姐姐爭后位而有些齟齬,但后宮左右不過是如此么,總有人要上位的。
但是東芝的死讓這一切都不同了,她幡然醒悟,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一個吃人不如骨頭的惡魔,為了上位,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下毒、陷害、謀殺,她做起這些來一點都不心慈手軟,跟她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是天壤之別。
楚月站起身道“許修儀娘娘這是做什么?不過是不能喝茶而已,怎么就說起不對來了?”
許修儀又道“臣妾瞧長公主殿下面色不怎么好,還是請?zhí)t(yī)來瞧一瞧才好。”
楚月揉了揉太陽穴,“今日是有些頭疼,許是沒歇好,謝謝許修儀娘娘關(guān)心。”
宴席散后,果然有太醫(yī)到了長樂宮,說是沒什么大礙,大抵就是沒歇好,開了些溫補的食膳方子,楚月讓胡嬤嬤包了個紅包給太醫(yī)。
接下來幾日,楚月沒有去延禧宮上課,都在長樂宮休息。
這一日,許修儀來了長樂宮,楚月迎了她進(jìn)屋。
“長公主殿下可好些了?”許修儀問道。
“謝謝許修儀娘娘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多了。”楚月答道。
“這樣便好,臣妾怕您胃口不好,帶了些點心過來,您嘗嘗,冬竹。”一旁的冬竹端了盒子過來。
打開盒蓋,里面擺了各式各樣的好些點心。
楚月拿起其中一樣,“這是什么?豌豆黃?”
“正是。”
楚月將點心放進(jìn)口中,小口嚼著,“嗯,味道不錯。”
吃完了豌豆黃她又拿起另一樣點心,就這樣,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不多會兒,半盒點心已經(jīng)下了肚。
許修儀在一旁坐著,“長公主殿下今日胃口不錯。”
楚月笑笑,“好些天沒怎么好好吃東西,餓了。”
許修儀回去后不久,楚月就犯病了,她捂著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
碧螺嚇壞了,上次吃冰雪小元子中毒便是這樣,怎么又來了?她著急忙慌的去請?zhí)t(yī),太醫(yī)前來查驗了一番后,說是問題有些棘手,要回去查一下醫(yī)書。
待到太醫(yī)離開不久,趙寧來了。
他看著躺在床上疼得頭上直冒汗的楚月,深深的起了眉頭,“怎么回事?”
碧螺跪在地上,“奴婢回皇上的話,長公主殿下又肚子疼了。”
“太醫(yī)呢?”
“剛剛來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