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驚訝不已,臉上閃過無數種表情,“你你你糊涂啊!”她指著柳?涵,半天才說出這句話來。
就在這時,小丫鬟跑了進來,“大太太,大老爺發火了,說怎么還沒過去。”
鄭氏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她把柳?涵從被窩里拉出來,慌慌張張的給她穿好衣服,“待會兒見了你父親,什么多的都別說,只管認錯,認了錯就乖乖的呆在府里,知道嗎?”
“呆在府里做什么?女兒要回靖王府。”柳?涵說道。
鄭氏終于怒了,“回靖王府?你還想回靖王府?你以為昨晚你父親想接你回來的?送到靖王府人家根本不承認有你這個人,在望月樓的時候又有人認出你便是原先的令妃,你還想不明白嗎?”
“原先宮變的時候,皇上看在老太爺的份上,讓你回了柳府,本已是格外開恩,后來你改名換姓,皇上又為你賜婚,讓你進了靖王府,已經是仁至義盡,但前提條件便是你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事到如今,你還只想著自己,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太爺和你父親?”
連珠炮般的一席話把柳?涵說懵了,事情怎么會突然就到了這樣無法挽回的境地了?
在靖王府的時候,雖然衍哥哥不搭理她,但大家也算是相安無事,上回衍哥哥突然提起莫侍衛長,雖然只是隨口一問,卻也讓她心驚不已,衍哥哥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么了?那個莫侍衛長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會不會走漏了什么風聲。
再到后來,許答應跟她說衍哥哥給楚府新出生的小公子送了長命鎖,她便更是坐立難安了。
上回她悄悄扮作宮女入了宮,想直接殺了長公主,誰知道如此周詳的計劃竟然因為一個路過的小宮女而落了空。
后來她下了決心,不管怎么說,先把衍哥哥拿下,生米煮成了熟飯,自己再小意溫柔,不怕衍哥哥不對她重視起來的。
是以,她才會在粽子里下了春藥,可怎么一個晚上,她連靖王府都回不去了?
柳文正的書房里,柳?涵梗著脖子跪在地上,鄭氏在一邊抹淚。
“你說,究竟是怎么回事?”柳文正吼道。
柳?涵不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
“你你你……”柳文正沖上前,揚起手要扇巴掌。
“老爺…”鄭氏趕忙上前拉住了他。
“你……”柳文正轉身指著鄭氏,“都是你慣的。”
鄭氏“撲通”一聲跪下來,“老爺,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教導無方,您罵妾身、打妾身都行,千萬別怪涵兒。”
“你……哎,”柳文正垂下手來,隨后又看向柳?涵,“你怎么就不讓你母親省省心?看看你母親為你費了多少心思?為父記得你小時候都不是這樣的,怎么越大越活回去了?”
鄭氏心里一跳,跟柳?涵對了個眼神,她抽泣著爬起身,“老爺,如今事情既已發生,且看看如何善后吧,老太爺那邊……”
一說到這個柳文正就頭疼,“老太爺那邊我去想辦法。”
“你,”他看向柳?涵,“回屋里去禁足,什么時候為父說可以出來了再出來,每天把女則女訓各抄五十遍。”
柳?涵憤恨的“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她這種態度更加激怒了柳文正,他手上青筋暴起,伸出手就想將她拽回來打一頓。
鄭氏急急的拉了他的手,“都在氣頭上,消消氣、消消氣,涵兒昨晚經歷了那樣的事,心里惱也是正常的。”
柳文正一屁股坐下來,喘著粗氣,“我記得她小時候很乖的,很識大體的,當時老太爺喜歡的不得了,說是家里要出一位貴人,怎么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鄭氏心里一梗,在一旁坐下來,撫著柳文正的背,“許是受了委屈吧,當年本想嫁進靖王府,結果又出了那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