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正被鄭氏的話嚇得魂飛魄散,他聽到了什么?鄭氏說窈兒變成了長公主殿下?涵兒真的不是窈兒?
金蟬掐著鄭氏脖子的手仍然沒有松開,“上回你不是說去找白天師證明此事?你根本沒找,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我……我……這就……遣人……去找。”鄭氏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金蟬這才松開手,“記住你說的,給你十日時間,若你不去找白天師證明此事,我還會來找你的。”說罷便飄出了門外。
柳文正眼睜睜的看著她飄出去,身子再次癱軟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鄭氏摸著脖子心有余悸,方才她差點就以為活不過今晚了。
柳文正回過神來,登時爬起來坐著,質(zhì)問道“鄭氏,你方才說的是什么意思?涵兒不是窈兒嗎?”
鄭氏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柳文正,她立即從一種驚懼變?yōu)榱硪环N驚懼,她瑟縮在被窩里,“官人,方才嚇?biāo)梨砹耍碚f了什么?妾身不記得了。”
柳文正眸色深深,冷冷道“你說窈兒變成長公主殿下了。”
鄭氏愣了一下,“有嗎?妾身真的太害怕了,許是慌不擇言了。”
柳文正深深看了她兩眼,說了句“睡吧,”接著便躺下身來睡覺了。
鄭氏裹在被窩里,身子還止不住的哆嗦,她不明白,明明做了法事,怎么那崔氏的鬼魂又來了?難道那高僧鎮(zhèn)不住她?明日還是得再讓楊大管家想想辦法。
翌日一早,鄭氏便又叫了楊真過來,將頭一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讓楊真再去找一找白天師。
楊真有些遲疑,“昨日那女鬼來的時候,大老爺也在您旁邊?”
鄭氏點點頭。
“大老爺聽到那女鬼讓您去找白天師印證此事了?”楊真又道。
鄭氏這才想起這一茬,她怕了一整晚,生生捱到天亮就為了讓楊真馬上去找白天師,壓根兒忘了昨晚柳文正也在。
她有些無奈的回道“聽到了。”
“那大老爺沒起疑嗎?”
鄭氏心里一跳,想起昨晚柳文正看她時的眼神,有些后怕又有些生氣的道“起疑了又怎么樣呢?難道真把涵兒的事告訴他?”
楊真想了想,道“上回在天師府,小的見著了任二巫師。”
鄭氏眼睛一亮,“你見著了任二巫師?你怎么不早說。”
楊真也有些納悶兒自己怎么沒早說,許是當(dāng)時回來就急著準(zhǔn)備設(shè)祭壇,他也忘了提起這件事。
一抹陰狠的顏色在鄭氏眸中閃現(xiàn),她咬牙道“既然任二巫師來了,那就不必去尋白天師了,直接去尋任二巫師,給涵兒換個身子,柳舒窈那具身子,還真當(dāng)寶了?誰愛要誰要,我們還不稀罕。”
楊真低頭道“是。”
楊真又帶著裴焱去了白天師府上,到了花廳坐下不久,白天師來了,楊真還是送上了三個金元寶,送得他都為鄭氏感到肉痛。
白天師笑瞇瞇的,“怎么樣?那女鬼驅(qū)走了嗎?”
楊真搖搖頭,“又來了。”
白天師臉上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又來了?”
楊真點點頭,接著又道“白天師,能否請您幫小的引見一下任二巫師,小的想求點事。”
白天師眸色深深,“什么事?”
楊真如實道來,“大夫人想給小姐換一具身子。”
“換?為何?”
楊真便道昨晚那女鬼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柳?涵的真實身份,便是原先的柳二小姐,大夫人怕生出什么事端,因此想換。
白天師摸著山羊須,瞇眼聽著他的話,待楊真說完才道“那女鬼認(rèn)出了柳二小姐?”
楊真點點頭。
白天師沒再說什么,讓小廝去請了任二巫師過來。
任二巫師過來一看到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