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經揍！”

周光晦甩了甩手上白色的物質，接著眼神掃過其余趴在地上的惡魔顫顫巍巍的惡魔，他冷哼一聲，引得那些惡魔渾身一顫。

他用一種冰冷接近冷酷的聲音呵斥道“現在，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老子是誰！”

“主……主人……”

“很好，看來不用我挖出你們的眼睛，現在給你們兩條路，第一，去告訴所有不長眼睛的叛徒，我已經歸來，如果不想被我宰了，就老老實實的到地獄熔爐等我，不要讓我去找他們！”

“第二，我敲開你們的腦子，讓我看看你們的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主人，我…我們選擇第一！”

只要有一個惡魔開口，就會有第二個惡魔開口，緊接著所有的惡魔都點頭急忙說選擇第一個選擇。

周光晦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們滾蛋。他望著屁滾尿流的幾個惡魔頭頭，他扭頭詢問道

“死了多少，還有多少人，俘虜了多少？”

“主人，這一仗死了八千多……現在還剩下兩千還能繼續戰斗的……俘虜了兩萬……”

“啥玩意？”

聽到匯報的周光晦瞬間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議的扭過頭來，再一次開口詢問道“你告訴我，死了八千，然后……俘虜了兩萬？！”

“呃……是的主人……大多數人都是聽到您的威名就投降了，對于他們來說，您是他們永遠的主人……”

周光晦看著這個有些呆頭呆腦的混沌騎士，忽然想起已經被煮熟的狗腿子

“你叫什么……算了，你以后就叫二狗子吧……”

“感謝您，贊美您，我的主人……”

周光晦點了點頭，接著來到堡壘的最高處，望著下面被看押起來的兩萬多惡魔，運足了氣想開口大聲說

“聽清楚了雜碎們！”

“我是你們的主人，我已經回來了！”

“如果你們追逐無盡的戰爭，如果你尋求至高無上的榮耀，如果你們渴望吞食敵人的血肉！”

“那么聽從我的號令，跟隨我的旗幟，拔出你們的刀劍，朝著我的敵人，沖鋒！”

“我的敵人，即是你們的目標！”

周光晦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堡壘之中，響徹在毀滅的廢墟之上。底下的惡魔仰著頭望著那至高無上的主人，望著毀滅的源頭，他們齊刷刷怒吼道

“毀滅！毀滅！”

周光晦心滿意足的從堡壘之上走了下來，他感覺到久違的力量回到了自己的體內，他低下頭用手捧起脖子上的琥珀靈魂石碎片，發現它漸漸恢復了淡黃色的光芒。

“看來還真是這樣……”

周光晦老早就猜測，惡魔之力會不會與他的行為有關。換一句話來說，當時正經游戲里，巴爾一路屠殺北上，為的就是增強毀滅的力量。

“所以，靈魂石……不，不對，惡魔的力量是從毀滅與絕望之中獲得，也就是我帶給他人毀滅，他人獲得絕望……”

“那在地獄……這豈不是很方便？！”

周光晦在這一瞬間仿佛突然明白了那個黑袍人為啥要把他丟進地獄里，在這他搞破壞還是無情亂殺，他都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因為這一路上，不管是彼列的領地，還是阿茲莫丹的領地，帶給他的印象只有墮落、罪惡、丑陋，地獄惡魔就是罪惡的化身，負面情緒的集合，徹徹底底的墮落。

所以，他動手絲毫沒有猶豫……

“二狗子，命令那些聽話的惡魔，如果不想變成肉餅，就帶好所有能帶的東西，我們該去下一站了！”

“遵命，我尊貴的主人！”

……

高階天堂，銀色之城的命運大圖書館之中，伊瑟瑞爾雙手攤開，他面前是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古老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