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從信任射擊，到格斗訓練，還有這次……你哪次沒有針對我？”而說到這些，真的是越說越激動，“尤其是……剛剛，你竟然那么對我……”

聽著她的控訴，俞正峰臉上頓時一熱，“今天的事……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你現在想起來道歉了，早想什么去了？”小菲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歉真的有用，要警察干嘛？”

一聽到這句話，俞正峰險些笑出來。

雖然忍住了，可小菲卻還是看出來了，一拳打在他的身上，“你還好意思笑？”

“現在打我是不是特別解氣？”俞正峰見她的動作，卻并沒有躲，任她就那樣實實在在的打在身上。

雖然還挺疼的，可看到小菲解氣的模樣，反而松了口氣，“如果覺得打我解氣，你就多打幾下？”

正準備再打一下的小菲，一聽他的話，反而停了下來。

不過不得不說，打那一下還真的是挺解氣的，尤其想想這些天被集訓所支配的恐懼，現在俞正峰卻站在這里任她打，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

而當有了這種感覺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有些消氣了。

深吸了口氣，“你現在除了道歉還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嗎？”

俞正峰卻沒有急著解釋，反而問她，“現在……還在生氣？”

“你說呢？”小菲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話讓俞正峰不知怎么說了，只能當她不氣了，便直接說道，“我想你來這里這么久，甚至已經熬過了反審訊的訓練，應該也能明白集訓的這些的意義。”

小菲此時雖然冷靜了些，可在單獨面對俞正峰的情況下，卻做不到真正的冷靜。

于是在聽到他的話后，猛的抬起頭看向他，“我是能明白，可并不意味著我能接受……尤其是你在做這些的情況下。”

聽到她的話，俞正峰的心中一陣酸澀，其實他又何嘗愿意去做這些事？

他想安安靜靜的和女朋友去約會，想休假的時候好好的帶著女朋友回家探親，誰想讓自己的女朋友在這里受這個罪？

可他是教官，更是狼牙的一員，是負責選人的。

狼牙怎樣選人，為什么這么選人，他比誰都清楚，所以即便心里再不忍，卻也不得不這么做，甚至還要比對其他人更狠。

而此時聽到小菲的話，俞正峰卻也只能感慨的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做的這些對你來說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換了其他人也許還可以從客觀的角度來看，可現在不是別人，是我在這里。”

“不僅在平時的訓練中針對你，甚至在反審訊的訓練中讓你受……這樣的委屈，這些都讓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小菲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這樣的問題根本不用回答，他也知道，甚至可以說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俞正峰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正色的看著她。

小菲見這樣的氣氛，不禁瞪向他，“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俞正峰卻打斷了她的話，“可你也很清楚我為什么這么做。”

說著，深吸了口氣，“我說過會給你一個解釋，而這個解釋就是這樣的訓練是必須的，甚至你們今天所面對的訓練是降低了難度，如果按真正狼牙的集訓營，那你們所面對的訓練要比這個難得多。”

“而最后這一項，對于你們來說也許會有一些殘忍，可卻是訓練中必要的，我得讓你們知道真正戰爭的殘酷，而不是電影中帶著浪漫跑去戰場上。”

“至于……人員的選擇，我想必須是你，難道你還想讓我對其他人……”

卻還不等他說完，便被小菲直接打斷，“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