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賢莊。
藏書閣附近。
看到場上的情況,田言知道她應該出手了。
運轉身法,一瞬之間便消失在原地。
……
掩日背對著藏書閣敞開的大門,一只手持著掩日劍,劍身上的劍氣已經被削弱了很多,另一只手無力的垂在身側。
絲絲血液一滴滴的自其青銅面具的邊界流下。
滴落在他身前的青銅戰甲上,亦或順著戰甲滴落在地上。
觸目驚心。
他一揮手將掩日劍插在地上,隨后手按在自己另一邊的肩膀上,隨著一聲忍痛的低聲咆哮,以及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聲。
掩日修正了自己脫臼的肩膀。
經脈也錯位了,但是那不是那么簡單就能修正的。
“萬章先生好手段!”掩日冷冷的看著眼前一臉風輕云淡的萬章怒道。
剛才萬章要是多保留一成的內力,他只怕已經死了。
“學不養才(活了這么長時間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子安得大道也?(就你這什么也不是的東西也配?)”萬章搖搖頭道,但好像并不針對掩日。
因為他的眼中根本沒有掩日的身影。
他一揮衣袖,轉身,向著儒家眾人的方向走去。
“你!”掩日一股郁氣涌上心頭。
萬章內力盡失,居然還如此傲氣!
饒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掩日這樣的絕頂高手。
多殺一個萬章,雖然不在計劃之內,不過也無傷大雅。
掩日一手持劍,掩日劍與其肩膀平行,劍上陰氣大盛,他一劍直刺萬章后背。
“師尊!”張良,伏念,顏路異口同聲的擔憂的高呼道。
荀子瞳孔微縮,但面上表情不變。
萬章依舊風輕云淡,一只手背在身后,任由背后的勁風吹散了其頭發與衣服上配飾的絲帶。
他停下了腳步,其身形一如一顆勁松一般,巍然不動。
萬章微微閉眼,這或許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但他依舊沉穩,平靜,甚至優雅。
掩日劍奇異的劍鋒逼近萬章后背。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柄木劍自一個詭異的角度架開了直刺萬章后背的掩日劍。
正是田言。
田言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平日里練習劍法時用的木劍。
一甩木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
五顏六色的劍氣纏繞在田言手中的木劍上。
萬章長出了一口氣,繼續一步一步沉穩的走向儒家眾人。
與此同時,儒家眾人也都放下心來。
“魏言先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掩日陰沉的假聲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你的,還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二位師兄,諸位師侄,還望見諒,魏言來晚了。”田言并未看掩日,而是對著身后的儒家眾人見禮道。
“一點也不晚。”萬章此刻剛剛漫步走到荀子身旁,隨即回頭對著田言笑道“正如這位掩日先生所說,正是時候!”
“噗。”掩日又吐了一口血,秦軍青銅面具下又有不少血流下,僅路在外面的眼眶也有斑駁的血液濺射痕跡。
“星魂閣下,還要躲到什么時候?
難道要等中車府令趙高大人再次告到秦王面前嗎?”掩日高聲喝到,聲音有幾分急促。
他急了,他急了。
星魂運轉身法,飛快的自一個暗處的角落沖出。
很快,他們二人一前一后,包圍了田言。
“掩日先生何必如此心急?”星魂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臉上的藍色火焰紋身越發的鮮活。
“這位難道就是陰陽家的星魂?”田言看著對方差不多一米五六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