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雄壯的漢子正是蔡基,昨天深更半夜搭車來到這座城市。
蔡基早上一覺睡醒,沒有急著找黃滄海,他先干了一件大事。
他以陌生人的口吻,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寫了封五千字的長信,寄給了遠在千里之外的父母。
信中闡述了未來二十多年的國內(nèi)外重大事件的發(fā)生,以及經(jīng)濟、科教、人文方面的改革變化,羅列了一些可以快速創(chuàng)富的投資渠道。
并向父母介紹了小馬、小丁、小王等十幾個在國內(nèi)前途無量的小伙子,適當時可以給他們投資,與他們好好交往,算是為家里指了一條明路。
蔡基想做一個實驗,看看等自己回到二十多年后,爹媽所積累的財富,是否能讓自己有資格去競爭國民老公。
以此來推斷,回到過去改變歷史,回來后的現(xiàn)實世界是否會產(chǎn)生相應的影響。
如果時間是線性連續(xù)的,因果唯一的,那么2026年的末日浩劫也就有了一絲希望去應對。
當然,現(xiàn)在擺在蔡基面前需要去應對的,是四個小混混,和被小混混欺負的青年黃滄海。
實際上蔡基早就趕到了,畢竟他查看過黃滄海的所有重要記憶,他知道小黃今天在哪,經(jīng)歷了什么。
單純只是為了讓這小子挨一頓揍,蔡基蹲巷口吹了五分鐘寒風。
蔡基瞥了眼蜷縮在地上,怔怔看著自己的黃滄海,心里笑了起來,堂堂黃先生也有這么慘的時候,二十多年后陰我的時候不是很拽嘛。
但是這時候面上必須要端住,于是蔡基又把自己的臺詞重復了一邊,好讓這些土雞瓦狗們聽清。
“打劫,聽得懂嗎,錢,都交出來!”
鄭飛盯著面前一堵墻一樣的巨漢,壓制住平時早就撂下狠話讓其滾蛋的暴脾氣,下意識扯了扯象征著自己身份的鍍金粗鏈子,“哥們,混哪的啊?別亂惹事。”
“你混哪的?”蔡基反問。
“城里一條龍、黑虎、大b哥都是我兄弟!我是西郊飛仔,沒聽過嗎!”鄭飛得意的用大拇指點了點胸口。
蔡基輕蔑道,“你那算不得什么。”
鄭飛習慣性就要暴起,瞅了眼巨漢的塊頭,頓時泄了氣,強撐著繼續(xù)說道,“口氣這大的,你混哪的?”
蔡基正色道“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躺到在地上原本苦大仇深的黃滄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干你娘,敢玩我。”鄭飛眉毛一挑,再也忍不住,他朝左右一招呼,“哥幾個,上!”
幾個小混混平時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最擅長在中小學門口收保護費,打群架充人數(shù)熱個場子。
硬架沒茬過幾次,可飛哥發(fā)了話,他們不動彈也不合適,礙于面子終究還是沖了上去。
不過大家跑起來都慢吞吞的,唯恐沖在第一個。
蔡基兩米二的身高和比普通人大腿還粗的胳膊震撼力太強。
蔡基等了半天,終于等到了第一個倒霉蛋兒。
那人在和蔡基交手的前一刻幾乎就已經(jīng)自我放棄了,揮著軟綿綿的拳頭,朝蔡基奔過來時眼睛死死閉著,與其說是打架,更像是投懷送抱。
蔡基沒特殊嗜好,只伸出一只手,猛地抓著對方領子,也不見使勁,就把那人倒著扔飛了。
第一個倒霉蛋騰空而起,嘴里啊啊啊驚恐叫喚著,順便把后面沖上來的兩位一起砸倒了。
只幾秒鐘,三個小混混就像保齡球瓶一樣滾動,躺地上不起來了。
這時候,鄭飛才剛把揣在兜里的刀子掏出來。
他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兄弟,顯得有點尷尬。
沒想到轉(zhuǎn)瞬之間自己竟然變成了這場斗毆的主角,兄弟們完全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鄭飛一下子后悔了,覺得剛才沖動了,但這一刻他不能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