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是我點的!”胡勇憋屈,神情又喜又憂,變幻不定。
喜,是因為火被撲滅了,沒有人員傷亡,而且可能還順帶解決了胡廣年不愿意搬家的問題。
憂,是因為胡廣年的身體,他病了,而且看樣子病的不輕。
“不是你?”李振國瞇起眼睛,顯然不太相信。
哪有那么巧的事?十幾天前他們剛討論要不要火燒房子,現在房子就真的被燒了,也就是寧晨曦剛回來,否則她的嫌疑最大!其次就是胡勇。
“除了我,就你最有可能干這事了,我才剛下車,不是你還能是誰?”寧晨曦自然相信胡勇的話,但是她依然心有疑惑,不等胡勇說話,她接著問“又是哪個小屁孩點煙花點的?”
“阿爺點的,他病了,可能是酒精中毒產生的幻覺……”說到胡廣年生病,胡勇眼里沒了方才的興奮,只剩下深深的擔憂。
“怎么會?他人呢?”寧晨曦急了,她不知道酒精中毒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稱之為中毒,還有什么幻覺,而且還把房子點了,可見不是小問題。
“他在哪?送醫院了沒?”李振國也急了,他接觸過幾個酒精中毒的案例,知道這個可大可小,嚴重的有可能會傷害自己或者攻擊他人。
胡勇回答“他不肯去醫院,現在人清醒的,在后山……”
寧晨曦聽到這里,轉身就要上山,胡勇一把拉住她,“小八你等等,你先聽我說?!?
寧晨曦站住,回頭看著胡勇,一臉急切。
胡勇蹙眉道“之前他都是把酒當水喝的,這兩天大哥他們都回來了,不讓他喝那么多,每天就晚飯的時候喝一杯。
他估計是想反正熬過過年這幾天,等大家都走了他就自由了,所以就同意了。
哪知道今天一早我們都還沒起來,他突然就把房子點了,還拿著一把尖刀到處找那個殺害阿娘和五哥的兇手,要他還阿娘和五哥的命來。
他拿著刀沖進每個房間,我們嚇死了,大哥和四哥要抓住他,手都被劃傷了,最后我朝他潑了一盆水,他才恢復了正常。
我們要帶他去醫院,他不肯,自己一個人去了后山。
然后我們忙于滅火,火剛滅掉,你們就來了。
他現在誰也不認,沒人能靠近他,人一過去他就要發脾氣,秋雨和秋思在附近看著他。
要么等大哥他們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辦,你先別去?!?
說罷,三人朝人群中的胡豐看去,他和胡恩正在給眾人派煙言謝,叫大伙中午一起到胡萍家吃飯,眾人接過煙,都婉拒了午飯,一一離開。
村子里的人都走了,廢墟上只剩下老胡家的人,伍陽和李振國一家。
大家湊到一起開始商量后續事宜,最后決定由寧晨曦去勸說,先把胡廣年弄到胡萍家再說。
其他人都已經試過了,如果寧晨曦也勸不來,只能由李振國他們再去試試了。
于是,寧晨曦與眾人一起向后山走去,到了距離白雪梅墓地100米左右的地方,伍秋雨和伍秋思就在那里張望著,不敢靠前,也不敢離開。
此時的胡廣年正在墓地一側揮舞著鋤頭,刨起的土已在一旁堆成了三個半米高的土堆,不知道他要干嘛。
與伍秋雨和伍秋思互相打了招呼后,寧晨曦便在眾人充滿希冀的目光中,走向墓地。
胡勇追過去,拉住她,神情憂慮,低聲說“如果阿爺說什么難聽的話,你就當他在放屁!如果你覺得他有什么不對勁,你就趕緊跑,我一看到你跑我馬上來接你?!?
寧晨曦仰頭看著胡勇,露出燦爛的笑容,“你不是說阿爺最疼我的嘛?你在這等著,我去把他帶回來!”
與此同時,胡豐、胡恩、伍陽和李振國分兩路從左右包抄過去,以防胡廣年突然發作,傷害到寧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