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秋雨追了上去,在后面喊“學(xué)長,你等等我!”
聽到喊聲,潭思齊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伍秋雨,一臉的溫柔“你不用來,我把箱子放到宿舍就回來找你們。”
伍秋雨氣喘吁吁“鑰匙在我這里。”
“哦!我給忘了!”潭思齊一拍腦門。
“你把鑰匙給我吧,你去跟阿姨歇著,大熱天的不要跑來跑去,要中暑的。”說著就奪下了伍秋雨手里的鑰匙,然后拉著行李箱又跑了。
伍秋雨有些擔(dān)心母親,所以也沒堅持,喊了一句“謝謝學(xué)長”,就折回胡萍身邊了。
看著回到身旁的女兒,胡萍擠出笑容“這次多虧了這個學(xué)長,阿娘沒用,什么都幫不上忙。不知道怎么感謝他才好,我們等下好好請他吃個飯,再去買點東西給他。”
伍秋雨幫胡萍揉捏著太陽穴“只要阿娘在,我就安心!”
沒多久,潭思齊回來了,滿頭大汗,他站在陽光下,笑著說“搞定了!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帶你們到處逛逛。”
胡萍站起來,給他遞過一瓶水,“小應(yīng)同學(xué),真是太感謝你了!”
潭思齊也沒客氣,伸手去接水,卻被胡萍的稱呼弄得有點蒙,他一臉疑惑道“小鷹?”
胡萍“啊?不好意思!你不姓應(yīng)嗎?我看大家都叫你應(yīng)演。”
潭思齊頓時明白過來,而且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自我介紹,面露歉意道“是我不好,我沒有自我介紹,鷹眼是同學(xué)給我起的綽號。我叫潭思齊,你還記得我嗎?”潭思齊看看胡萍,又看看伍秋雨。
“潭思齊?”伍秋雨默念這個名字,陷入思索。
胡萍則立馬反應(yīng)過來,眼泛淚光,激動地上前握住潭思齊的手“是你!思齊!真的是你啊!都這么大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見到你!”
伍秋雨想得頭疼,還是沒想起來什么,她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和面前這個人很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
胡萍拉過伍秋雨“秋雨,他就是你以前被抓走的時候一直保護你的那個小哥哥,潭思齊。”
伍秋雨張著嘴,不知道說什么,后來說了個“哦!”又覺得不妥,補了句“謝謝你!”
潭思齊有些失落,秋雨明顯把他忘了,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他一只手被胡萍緊握著,用那只拿著水的手撓了撓后腦勺,假裝滿不在乎道“嗨!都過去了!而且,我也沒能保護好你和師母,讓先生失望了。”
想起師母陳清瑤,想起秋雨遭受過的那些苦難,想起死去的索崇云、潭福、潭天德和盧進,這都是自己的父親造的孽,潭思齊深感痛苦,他低下頭不敢看胡萍和伍秋雨。
胡萍突然對伍秋雨說“秋雨,你幫我去門口商店看看有沒有清涼油賣,有就買一盒,沒有就算了。”
“有的,我去買。”潭思齊扭頭要走。
“好。”伍秋雨答應(yīng)著,也邁開了步子。
胡萍拉住潭思齊,“讓秋雨去吧,順便熟悉一下環(huán)境。”
潭思齊回頭,看到胡萍似是有話要說的神情,便止住了腳步,對伍秋雨說“出門右拐第一家就有。”
伍秋雨“嗯”了一聲,點頭離去。
待伍秋雨遠去,胡萍才拉著潭思齊坐下,“秋雨那次在醫(yī)院醒來就丟失了6歲之前的所有記憶,醫(yī)生說,大概以前的事對于她而言太過于殘忍,所以她的大腦啟動了自我保護機制。她醒來誰也不認識,自己是誰也不知道。”
潭思齊聽得一臉的驚訝,胡萍繼續(xù)說“所以我們干脆就不告訴她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她若是問起,我們只挑好的告訴她。桂花村發(fā)生的事,我都聽你們師母說了,多虧了你師母一家和你,我們母女才能團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潭思齊“阿姨您言重了!要不是我們村的那些人,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