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子開口問道。
“是。”司馬問之沒有作多余回復(fù),地谷子交與他的布帛,此時在天承子手中。
“他終究沒有認同我的提議,做了無聲抗?fàn)帯!碧斐凶余f著。
“可是地谷子師兄遺漏了?”
地谷子沒有可能在無意中將其遺漏,司馬問之這樣問,是想要知曉兩道正法被隱去的緣由。天承子的喃喃自語,他沒有聽懂。
“地谷子做事公允,上清一脈此時只有一位宗門主事。”司馬問之問話的用心天承子明了。他所作回復(fù),有些隱晦。
“弟子不明。”果然,司馬問之并未聽懂,開口再問。
“隱去的正法,非宗門主事不得修行。”天承子開口言明。
“歷代術(shù)法堂主事,也不得修行。”挑明以后又刻意補充。
司馬問之不再糾結(jié),也不再問是哪兩道正法。不能得到的物品過分覬覦只會徒增煩惱,明白前因后果以后,他開始為此行所求請教。
天承子不是上清一脈中修為最為高深的那人,但身為主事,他是宗門之中技藝最為平衡之人。司馬問之此次找到通過關(guān)隘的方法甚是適宜,諸多困擾盡被此人除去。
幾日中,高將軍傷勢愈加好轉(zhuǎn),司馬問之前去天承子居所次數(shù)也愈加頻繁。
又過幾日,山門重啟愈加臨近,天承子的俗務(wù)也愈加繁多,司馬問之便不再去他居所。人貴有自知之明,天承子對他有護衛(wèi)之心,不會主動下逐客令,但他無意耗費此人更多精力。
山門重啟還剩月余時,下峰中,白日黑夜皆有嘈雜聲響,這令司馬問之不能靜心修行。高將軍痊愈后搬到了其他居所,居所臨近雜役群居之處,也不適宜修行。
既然此處不能修行,不如出去走走。
自進入青玄山中后,司馬問之大多在下峰,少數(shù)在上峰,還不曾去過他處。青玄山綿延數(shù)百里,除主峰外還有諸多伴峰。
靈氣不能延出體外,卻可以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司馬問之將靈氣運轉(zhuǎn)至足下,施展疾行術(shù)法,向諸多伴峰行去。
伴峰延綿,甚為壯觀。一連幾日邊走邊看,眼界開闊后,他的心境也隨著好轉(zhuǎn)。
行走途中也會有阻礙。
伴峰之中并非無人看管,司馬問之幾次被門人弟子阻停。腰中玉牌起了效用,來人多是玄字弟子,看過后皆是好言將他勸離。
司馬問之不以為意。
此后再去,他有意避開風(fēng)景秀麗所在,專挑奇駿險拔之處。險峻之處也有人煙,他感覺疲憊想要回返之時,在崖邊見到一個老者伏在那里。
“老丈,崖邊危險,快快過來。”司馬問之好心提醒。
老者聞聲,沒有動作。
再喊,反復(fù)幾聲,老者仍舊沒有回應(yīng)。
司馬問之見狀,扶著山石,緩步挪至老者身旁。將要扶起他,帶至安全之處時,老者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老丈,此處危險,快隨我去別處。”青玄山中,門人皆著道服,但老者是便服。
“福生無量天尊,玄明子稽首。”老者聽后,起身開口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