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也能猜到代價甚大。
雖有宗門情分,滴水之恩也當涌泉相報。此事是涌泉之恩,他不知以后如何報答。
天承子喚來上清弟子,遣他去膳堂準備吃食。司馬問之重傷未愈,進食之物的制作異常考究。膳堂主事正為晉國來人的飯食發愁,見此之后有些抗拒。
但聽到此事是天承子親自吩咐以后,抗拒變成了主動接受。事有輕重緩急,人有親疏遠近,為晉國僧人備下的精肉,被他換成了豆腐。
準備吃食的空檔,司馬問之已能斷斷續續說一些事情。天承子不時打斷他的訴說,問一些關鍵事情,他沒有隱瞞,傾囊相告。
酉時過后,親眼看著司馬問之進食以后,天承子再次離開。此次并未再去上清殿,而是直接回到自己居所中。他修為雖然高絕,但幾日來不曾好好歇息,也抵擋不住周身困乏。
睡去之前,他再次遣人喚來內心選定的弟子,再次作下吩咐。
司馬問之已將事情大概告訴了他與師伯廣明子,廣明子聽后未發一言。天承子會意,此事出在上清宗,廣明子不會插手,他自己可以放手去做。
第二日辰時剛至,天承子未進朝食就去了上清殿等候。辟谷之術他早已精通,若非心血來潮滿足口腹之欲,平日無需進食。
不多時,玄禮前來,見到天承子后,眼神中的擔憂一掃而空,變為歡喜。近幾日他心中壓了許多負擔,天承子回返令這些負擔盡皆消除。
“這幾日如何?”玄禮還未上前問候,天承子先開口問他。
“多有人前來辭行,皆被安撫下去。”玄禮據實回復。
“可覺察有異常之處?”天承子似有所指,再次問他。
“看來人反應并未見到有異常,只是建康距離此處最遠,晉國皇庭本應最先離去。但直到今日,也沒見有人前來知會,更無人前來辭行。”玄禮不知天承子暗指什么,只能將自己揣測說了出來。
玄禮說后,天承子松了一口氣。
司馬問之雖然不能確信襲擊之人出自晉國皇庭,但此事與他們脫不了干系。他之前一直在擔心晉國皇庭已經強行離去,此時放下心來。
玄禮不知內情,說的卻沒有錯處,晉國皇庭來人反應確實異常。反常之事必有妖異,為何妖異不得而知。
“他們這是一心求死,還是有所倚仗?”天承子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