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宗客堂外面失去消息的眼線,確實是被晉國道人親手除去。他發現被人監視已有幾日,此時除去既是對膳堂一事的回應,也是再提前滅殺隱患。
務求一擊必殺,晉國道人出手的時候用了術法。具體是什么術法,尸身上痕跡明顯,因此殺人后尸體也被他帶走。
隕落的這些上清宗眼線,尸身沒有損毀,被晉國道人整齊擺放在隱秘地方。然后拘出魂魄,請屋中僧人一一超度。
做這些事的時候,客堂某處居所內,僧人之前留下的印記被觸動,隨后一個身影慢慢顯現。印記中留有信息,出現的那人看過之后立即離開,離開以后印記隨之消失。
不多時,此人又在另一處出現。現身處已經有人等候,見他到來以后,開口詢問是什么事情。
“主子,青玄山那些老道好像知道了什么,已經開始有了動作。”回返的那人聽到回應以后恭敬答復。
“若是他們到此時還沒有應對,反而不正常。之前那兩個蠢貨做事留了尾巴,應該是已被青玄山的那些牛鼻子們抓住。”等候之人聽后不以為意,此事已在他之前預料中。
“還說了什么?”等候之人說完以后再次問道。
“他們與上清主事天承子已是心照不宣,上清宗恐怕很快會再有動作。二人說要見招拆招,很可能會提前舉事。”回返之人再次回復,說到最后像是懼怕什么,語氣愈來愈弱。
“啪。”
果然,隨著一聲脆響,發問之人坐著的座椅扶手化為齏粉。
“之前就與王兄說過,莫要與人協作,會生出許多是非。他們話語說的輕松,我們的大軍調動何其艱難!”等候之人開口,話語中多有憤怒。
“那么主子,要如何處置?”回返之人戰戰兢兢地發問,此事要快些決斷。
“此事我也不能決斷,告知王兄吧。他領著同族已到了三百里外,天亮之前你即可到達那里。”等候之人雖然憤恨,又無可奈何為他們作下準備。唇亡齒寒,若是盟友那里出了差錯,他也會跟著遭殃。
“讓九鳳和你一起去,務必在兩個時辰之內趕回。”等候之人說完以后再次吩咐。
九鳳是此人的坐騎,可在一炷香的工夫飛出幾十里。令自己坐騎帶屬下快去快回,是他自己心中又改了主意。
不到半個時辰,被吩咐的那人在空中看到了同族駐扎之地。隨即輕點九鳳翎羽自云間向下滑落。再過盞茶時間,落在營地中。
守衛識得坐騎,也認識來人。沒有任何耽擱,直接將他帶入王帳之中。
不多時,此人走出王帳踏上九鳳,奔上來時方向快速離去。
“小姐,一夜奔襲數百里太過倉促。”來人走后,涂山智走到大荒無邪身邊,開口提醒。
“倉促奔襲還是次要,之后還要爭斗。涂山先生,只能委屈兒郎們了。”事有突變,大荒無邪也覺得倉促。但此時不為也要為之,只能竭盡全力一搏。
奔襲路上多有青玄山三宗眼線,大荒無邪派出先頭兵馬,一一將其滅殺。卯時一刻,終于到達青玄山外幾十余里處。
天色開始放亮,天承子看向遠處天云一線之時,大荒無邪也在看著
“父王,若是可以重新抉擇,那一刻我不會再擋在他的身前。”天承子喃喃自語之時,她也在喃喃自語。
辰時剛至,天承子聽取眼線匯報的時候,有弟子進入殿中匯報,太清主事天銘子請他快些過去。天承子正有事要與其商量,交代一番之后快速趕往了太清殿。
將要到太清殿時,遇到了同樣匆忙趕來的天云子。二人沒有言語問候,先后進入殿中。殿中已有一些太清弟子,臉上多有凝重神情。
“師兄,是什么事如此急迫?”天銘子相請很是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