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棍也可以。”
毛筆是文人和富戶家中才會有的東西,尋常人家用不到。炭棍上有燒火剩下的墨黑,可用于書寫。
其實,司馬問之懷中就有筆墨與紙張。但那是下山前準備的符筆與符紙,只可書寫符錄。
“道長,我不識得文字。”取來粗紙炭棍,司馬問之開始書寫。楚霜雪見后,開口提醒。
“無妨,有人識得。”司馬問之開口回應,同時抬頭看向凌霜。凌霜會意,點了點頭。
所謂要訣,并沒有多少。凌霜也曾研習岐黃術法,稍加點撥就已足夠。司馬問之寫完以后,將行法要訣遞給楚霜雪,同時將剩余粗紙炭棍揣入懷中。
一番忙活以后,已過酉時。午食與哺食都沒有有任何吃食入肚,屋中幾人早已饑餓。但家中沒有余糧,楚霜雪面露難色與愧色。
“待在家中,不要外出,我去去就回。”司馬問之見狀,開口囑咐二人,隨后走出院門,消失在夜色中。
天黑以后,成都縣城中開始宵禁,路上沒有行人。一隊隊官軍手執火把,正在來來回回走著。只是不知是為了昨夜事情,還是今日白天的事情。
既然沒有主顧,路邊食肆也已關閉門窗。雖然買不到吃食,司馬問之心中卻已有主意,選定前去方位疾行。
成都縣中,不缺吃食的地方有多處。他最為熟悉的一處,是成都縣衙,此行就是要去那里。
路上官軍行走,需要謹慎躲避。沒有走出多遠,司馬問之提氣飛升,改走上面。
天色黑暗,火把照不到屋頂。司馬問之行走時偶爾發出聲響,巡視守衛看不到人,最后只能作罷。
施展疾行術法后,不到一刻鐘就到了縣衙。除了小徑上的燈籠燭光,縣衙居所忠已經熄滅燈火。縣令劉節已然歇息,可見他并不勤政。
無人打攪,正好方便行事。司馬問之沒有直接去后廚,而是去了劉節的書房。
一番尋找,多有收獲,沒過多久他懷中多了一些黃白之物,劉節在他心中的形象再下一程。
書房中已經存放這么多的財物,府庫之中會有多少,可想而知。之前玄靜說劉節廉潔,看來也是昧心贊頌。
書房出來后,司馬問之才奔向后廚,只取用沒有被動過的干凈吃食。足夠一日所需后不再貪多,快速離開。
取走金銀和吃食的時候,他心中沒有不適合愧疚。君子所為與不為他很清楚,這些皆是民脂民膏,他拿走是還之于民,順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