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聲音在身后響起的同時,司馬問之手中發力,快速返身,向著聲音所在攻去。
出手并不狠辣,剛好能將身后來襲制服。窸窣聲音剛剛響起的時候他探到氣息,知曉身后是瑯琊。
洞中前方有一處矮洞,與身后小路相同,母狼是通過這條密道,繞道了他的身后。
身形受制以后,瑯琊掙脫不得。雖然還沒有化為人形,它的面部卻閃現出人的失望神色。
見它已經變得安分,司馬問之將它放下,隨后走向洞中安頓。
很快,一人一狼安頓妥當,司馬問之將拖進來的長藤折斷后開始生火。
此處雖然不懼林中猛獸騷擾,但是異常寒冷,在洞口時他已感知到沁骨寒氣。
相處幾日后,瑯琊不再畏火?;饎萜饋硪院?,她也上前靠近火堆舒展腰身。
人活于世,溫飽最為重要,其他一切需求,都是基于這兩者得到滿足。身子暖和以后,司馬問之乏累漸漸散去,開始坐定調息吐納靈氣。
與斗笠男子辭別以后,這些日子里他沒能好好修行。修為與下山時候相比,沒有什么進展。
司馬問之吐納的時候,被一旁的瑯琊看到。隨即學著他的一舉一動,也開始吐納。只是人與狼形體不同,她不能打坐。
行走兩個周天后,司馬問之停止吐納,但沒有撤去靈氣。隨后走到山洞中央,開始演練術法。
修為是根本,術法是矛盾。
世間行走,目的在于磨礪修為和心性。但是若沒有術法佐助,就無法自保,也無法行俠仗義匡扶天道。
司馬問之此時演練的,是上清一脈諸多變化。
三脈大比時,他曾與玉清宗的黃瀟交手。當時只有幾道防御術法在身,他很是狼狽。
下臺以后他下了決心,要修行犀利的攻防術法。幾年下來堅持不懈,最終多有收獲。
隨著演練,山洞內的靈氣開始涌動?,樼鹂吹揭院?,爭勝之心突起。
但司馬問之演練的是上清宗秘法,母狼不知行法要訣無法模仿。感到受挫以后,她心中不甘,嗷嗚聲連連響起。
術法演練很是耗費精力,走過一遍術法以后,司馬問之打算撤去靈氣停下歇息。將停未停的時候,山洞內突然熒光閃閃,同時有鐘鼎聲響起。
他連忙停下仔細傾聽,同時再次巡視山洞。片刻過后沒有收獲,熒光與聲音先后消失。
如果想要再次查看,就需要將熒光與鐘鼎聲重現。司馬問之思索了一會兒,再次調動靈氣。
此次調靈,不是演練術法。靈氣運轉以后,他將靈氣延到洞中各處四處游走。
十幾息后如他預料,熒光與鼎聲再次顯現。
靈氣持續游走,熒光愈來愈多,鼎聲也愈來愈響亮。數十息后,洞中熒光開始向中央匯聚。
維持靈氣運轉很費精力,司馬問之丹田快速虧空,在熒光匯聚時他不得已開始運轉金丹。
堅持終有收獲,又過了幾十息,鐘鼎聲音最為宏大的時候,熒光匯聚后的的形態全部顯現。
雙耳,大肚,三足。
是一個高有丈余的青銅巨鼎,鼎身外面雕有文字。
司馬問之看后大為失望,隨后將靈氣撤去。
在青玄山中時,他常聽凌霜講起宗門中奇聞異事,其中就有三宗某些前輩在俗世游走時偶遇上古大能的洞府,此后一飛沖天。
因此,洞中熒光開始匯聚時,他心中曾有期待。
但熒光最后所化的物品,既不是道家經典,也不是趁手法器。此物即便有用,如此巨大,也無法帶走。
司馬問之懊惱的時候,一旁的瑯琊突然低聲嘶吼,身上毛發逐漸炸起。他識別出這是示警聲,暗自戒備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