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你去。”
司馬問之聽后改變心意,再次作出的決斷與剛剛截然相反。
五軍校尉歸屬領軍將軍轄制,領軍將軍統領內軍,會參與皇城內外守衛。若是王車白能夠謀求到校尉一職,對他日后行事多有助力。
王車白開口求他是為了私心,他前后答復不同也是因為私心。以私心對私心,他的心中沒有愧疚。
“如此甚好,快隨我去。”王車白聽后大喜過望,連忙開口催促。
他知曉司馬問之的心意改變必有緣由,但沒有刻意詢問。
能夠令他回心轉意已經不易,蠢人才會再去詢問改變的緣由。若是因此出現什么變故,他后悔都來不及。
“建之兄莫急,你先出去,待我梳洗后更換衣物。”司馬問之提醒的同時,開始要脫去衣物。
郡守府離皇城有一些距離,在去越人閣的方位上。司馬問之梳洗完畢以后,與王車白匆匆向那里趕去。
一路上,二人乘坐的車駕風馳電掣,路上行人紛紛躲避。這些人想要開口咒罵時,發現是郡守府來人,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王車白心中有事,只顧催促車駕。司馬問之有心查看兩旁景象,在經過越人閣時,看到閣樓上正有人看著他們經過。
確認以后,此人不是之前的邢姓公子。
“建之兄,在進入皇城以后,眾人面前莫要稱呼我的本名,可以叫我無名。”快到皇城時,司馬問之在車駕里小聲囑咐。
他的相貌身形與幾年前相比雖然有不同,但仍留有舊時的痕跡。并且他告知王車白的姓名是馬問,與他本名相近。
若是見到舊人,那人有心推算,不難猜出他的真實身份。
車白聽后,心中雖然有疑惑,但皇城將至,萬事以他為準,只能連連應下,沒有詢問緣由。
普天之下,皇城是至高無上的地方。青玄山三祖回返上界時也曾交代過,下界以人王為尊,皇城守衛甚是森嚴。
二人在城門處被攔下,王車白上前交涉,遲遲不被允許進入。守衛礙于他皇子幕僚身份,答應會層層上報,令他們在原地等候。
之前路上風馳電掣也無用,午前開始在皇城門外等候,午時過后仍沒有被宣召,令王車白內心愈加焦急。
又等了半個時辰,才有一個年老內侍出現在二人視線里,正匆匆趕向城門。二人被宋帝召見,搜查無誤后隨他直奔后宮。
元熙元年,司馬問之從此處逃出建康,開始流亡各地,今時今日又以無名之人回返。跨過宮門那一刻,他心中思緒萬千,五味雜陳。
行走時,王車白低頭跟著,司馬問之刻意斜視左右,觀察一路上各處的守衛情況。
他對晉國皇城知之甚深,劉裕滅晉建宋以后,也沒有對宮內進行大肆改動,許多地方,一如舊日里的那副模樣。
宋國皇城有前后兩部,前部被帝王處理政務,后部是休息的地方。幾人愈向里走,守衛愈加森嚴。
只是不知平日里就是這樣,還是因劉劭一事臨時調派。
自進入宮門那刻起,內侍沒有發過一言,司馬問之與車白二人也沒有說話,只是跟在后面隨行。
但時愈向里走,司馬問之愈加明白將要去往哪里。
三人要去的地方,是他舊時宮中居所。那里原本是晉國太子宮,此時被劉劭占去,宋帝的深意不言而明。
果然,片刻過后幾人在一處大門前停住腳步,內侍進去通報。司馬問之抬頭查看,這里除了宮名外沒有改變。
不多時內侍回返,仍舊是盤查,仍舊是繁文縟節。內侍再三交代面圣禮節以后,守衛將二人放行。
不過,內侍的交代沒有什么效用。
進入到宮里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