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馬問之答復肯定。
“他是因為魂魄受到重創,魂飛魄散隕落。”說完以后他進一步解釋。
“有人在暗處相助?”徐兵謹聽后,向四周看去的時候再次求證。
“更有可能,是此人身上被別人作了印記,一旦有被擒的可能,就會自動觸發,變成現在的樣子。”司馬問之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猜測。
之前假面人已經處于絕境,被他擒住是早晚的事情。若是有人相助,無需將他弄得魂飛魄散。
況且假面人倒下前,眼中曾經現出狠厲。觸發體內印記是他主動為之,不是遠處有其他人出手。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舊擋住守衛,沒讓他們去追捕逃離的匪眾。
假面人曾多次吹響笛聲,以此來控制黑衣人。即便將那些人擒住,多半也是問不出什么,甚至只能得到一副副骨肉。
“這是什么?”
思索這些的時候,徐兵謹在一旁開口,同時將一個物件遞到他面前。
“拘魂。”
司馬問之的查探,重點在假面人的氣息,沒有在他身上摸索,也沒有找到什么。看到遞過來的東西,他幾番辨別后才認出此物。
“兇器拘魂。”說過一次后,他再次解釋,更進一步。
徐兵謹聽后心有苦楚。
對于修行術法,他之前只見過一次,就是拓跋龍陽剛到堡中那次晚宴,與司馬問之的暗斗。
只是暗斗,不粗魯也不血腥。
今日與假面人交手,假面人不敵殞命,令他知曉斗法不僅會分勝負,還會害人性命。
因此當聽到手中物件是道門器物,并且是兇器的時候,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道長,這…”
徐兵謹不敢將拘魂扔掉,也不敢送回去,一時之間不知要怎么處置,只能開口求助。
“拘魂只能約束一人魂魄,若是沒有意外,這里面是拓跋龍陽主魂主魄,不會再對你有害處。”司馬問之見狀勸慰。
“那正好交與道長保管,徐某無福承受。”聽到解釋,徐兵謹如蒙大赦,連忙將拘魂塞了過去。
司馬問之接過后渡靈查探,片刻以后得到結果,他的猜測無誤。
此處諸事已了,再待下去也沒有用處。眾人稍作歇息后,打算起身回返堡中。
“徐宗主,這里的尸首如何處置?”聽到將要離去,守衛中有一人發問。
“將自己人的帶走,交由常侍大人抉擇。賊人尸首不用去管,周圍農戶看到后會去報官,自然會有人處置。”徐兵謹聽后吩咐。
“諾。”守衛聽后,即刻開始動手。
眾人在的地方,是之前步堆回返的地方,還有車駕被丟棄在原處。死去的守衛尸首,被眾人抬到一輛車馬上放好。
守衛動手的時候,司馬問之叫走兩人,將假面人尸首也抬到車駕上。
他不是要將此人也帶回去。
此人雖是敵手,但行事果決,令人敬佩。
若是被人發覺晚了,有可能會被野獸啃噬。人已逝去,司馬問之不想他的尸首再受侮辱。
前行十幾里后,經過一處木秀林地的時候,司馬問之吩咐停下,再令人以刀兵挖掘墓坑,將假面人埋入。
埋入之前,他伸手揭去假面。看到容貌以后點了點頭,又將假面為他戴上。
因為是帶著車馬前行,回去用時比來時多了許多。兜兜轉轉挑選平坦道路行進,直至午后時分才到洛陽近處。
行進期間,徐兵謹曾建言司馬問之先行離去,為安北王回魂,但是都被拒絕。
拓跋龍陽剩余魂魄的確有離體可能,但事情發生還沒有超過三日,不急于回魂。他更擔心自己走后,